孙少棠被云雾突然一问噎住。好半晌才说:“我哥那时说的话是无心的,他对你很看重。”
云雾的目光回到溪流中的小灰身上,不予回应。
见状,孙少棠认真起来,“我明白你是气我们骗你,可我哥也是不得已--”
“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云雾冷声打断。
小灰许是察觉到云雾情绪忽然低落,立即跑上岸,还在孙少棠旁边抖落浑身的水,才跑向云雾吐舌撒欢。
眼看云雾抱起小狗头也不回地走了,孙少棠无奈地“啧”了声。
早前就知道这少年是个脾气硬的,没想到会这么硬,根本无从劝起。
可他大话都说给池越州了,总不好无功而返。
孙少棠大步流星地追上去,跟着进了房间。面对少年的冷眼,他斟酌了用词开口:“若你恨我们骗你,不原谅我们便罢了。但你要怨我们骗取一树白,真的不必。”
长叹一口气,孙少棠又道:“原本云家就该献一树白给当今王上的,而你恰巧救了王上。你放心,一树白不会泄露出去。”
云雾听着不为所动,面前这三分似池越州的脸,也令他厌恶到不愿直视。
眼角余光瞥到门口有人现身,他心一横,三作两步地直直走向孙少棠。
被一把拽住衣襟往前扯的时候,孙少棠仍未回过神。视线中,是云雾猛然间凑近的脸,紧接着唇上贴上了一片温软。
待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唇上一阵刺痛,身后传来池越州暴怒的吼声。
“云雾!!”
“哥!”孙少棠顾不上破口的唇,急忙上前抓扯池越州掐云雾脖子的手臂。“哥你放手!你看清楚他是谁!你真想杀了他吗!?放手啊!”
云雾注视急红眼的池越州,嘴角咧开笑来。
他满眼不屑深深刺痛池越州千疮百孔的心,“是你逼我!”
池越州奋力甩开孙少棠,阴沉着脸将云雾拦腰扛起来。
“放开我!”云雾头朝下,用尽力气捶打池越州后背,熟悉的恐惧在被重重扔到床上后,和黑脸压上来的池越州一起压得他喘不过气。
“哥!”才追出两步的孙少棠,被不知从哪冒出的带刀侍卫强行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