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鹤只是一个小丫鬟,自然无人引领,她为了不招摇惹事,学着其她小丫鬟模样,低头抱手快步行走,刚入天赏楼便被此处建筑循自然而建、奢华精巧震惊,未走几步路,便迷了方向。
她一路靠着侍卫侍女指引,才走到一处亭前,透过密树见到瑾娘与一男子交谈,那男子身影莫名熟悉。
她正打算提裙去往瑾娘处,身后突现一只手,强揽过她的肩,她不需回头看,依着触感便猜出是谁。
她向后弯身,脑袋狠狠砸向身后人,根本不想转身:“文渊周,你又干嘛!”
文渊周一句话拿捏她:“不是想要我退婚吗?”
她的瞳孔倏然发亮,转身讨好问道:“文大人,您同意了吗?”
文渊周提着她的肩走入身后的长廊,手中细骨柔肤,惹得他呼吸不由加重。
“你可知她对面人是谁?”文渊周说的是瑾娘。
溪鹤茫然摇头,他手劲捏得她发痛。
“五皇子——李廷晟。”
“什么?”溪鹤攀着廊柱想看清李廷晟模样,他就是赵宗瑜的心爱之人,不知是什么人物,配得上赵宗瑜的喜爱和不顾一切。
可惜隔得太远,李廷晟身影模糊,看着很熟悉,像是……不可能。
“看不清。”溪鹤表示遗憾。
她回头看向文渊周,见他白袍凌乱、眼尾微红,好像……更好看了。
美色当前,但瑾娘更重要:“你偷看瑾娘干嘛?你打的什么主意?”
“还有,你怎么这番模样?”
她还嗅到一股奇异香味,勾得人心底发痒。
文渊周盯着溪鹤,也不言语,眼里情色汹涌,他刚压制下的情思又灌满周身脉络,渗出的薄汗快要将里衣打湿。
此处遇见她,真是折磨他。
溪鹤发觉他的怪异:“你怎么了?受伤了?”
“是啊!可难受了,你帮帮我吧!”
文渊周压上溪鹤,她赶紧搀扶住,对方身体发烫,一只手拂上她的脊背,颤抖的身体似乎在暗示某种欲望,而她被迫倾听他重重的心跳。
他身上的味道钻入她鼻尖,香味更浓了,熟悉味道倒引得她四肢发软。
她想推开文渊周,可对方的紧紧箍住她,她回头张望,发现瑾娘身影消失。
“别……动!”似在渴望。
“就抱……一会儿!”耳语厮磨。
溪鹤想不明白他怎么爱动手动脚,好好说话不行吗?可她又不能乱喊,若是打扰到惹不起的人,恐怕会牵连瑾娘。
无权无势,真是卑微!
她试图挣脱:“你力气太大了,我难受。”
她感觉对方呼吸愈发沉重,唇碰上她的额头,湿意滑过耳畔,热气灼烧颈间。
“别怕……我难受!”声音沉闷。
溪鹤撑开他胸膛:“我去给你找大夫,你先放开我,这像什么话?”
“别闹,快好了!”抱得更紧了。
文渊周依靠本能汲取怀中人的味道,身子变化催促他更柔情的交流,他应该走的,应该立即放开她,他高估自己的定力。
溪鹤推也推不开,逃也逃不走,只能让他抱住,被迫感受他烫人的温度。
-
-
“美人,这儿没人!”不知哪儿传来的男女调笑声。
汲取溪鹤温暖的文渊周暂得清明,他抱起溪鹤,将她的双腿揽入怀中,快步走入身后的楼阁,直接摔入一汪热泉,游到一处景石之后。
溪鹤双腿用力蹬开身子发软的文渊周,爬上泉中景石。
“滚开呜呜呜!”声音被文渊周按住。
文渊周感受到对方口唇湿意,眼光顿暗,他扯过溪鹤的裙摆拉入水中,让她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双腿用力不让她沉入水中。
溪鹤干脆直接上手扯文渊周的湿发,对方一根软腰带绑住她自救的双手,热气裹住耳畔:“不要闹,是别人。”
溪鹤还想反抗,耳边却响起男子与女子调笑声,她们入房直去软榻,随后便是取乐声。
她眼神瞬时迷糊,嗯嗯啊啊,这是在干什么?似乎并不好受,难不成出事了?
她偷瞄文渊周,见他眼光迷离,薄唇微颤,正盯着她发愣。
文渊周内火翻涌,他就不该替文修楷挡下那杯春情酒,让他如了天昭郡主愿,入赘作相公算了。
他刚才差点失控,急忙调动气息压制体内欲望。
可她,怎么这么勾引人,他更难受了!
他的眼完全离不开溪鹤,眼前人背靠景石,身子埋入水中,唯余湿透的脑袋在水面张望,湿发贴着绯红脸颊,温泉水气打湿她的眼,朦胧眼光愈发诱人。
而她,还在乱擦他身躯,倚在他耳畔轻言:“怎么办?我们要去帮忙吗?”
文渊周不解看向她,随后浅笑。
“会水吗?”他的声音暗哑,透着快要抑制不住的情思。
溪鹤轻轻点头,文渊周眼神没了往日的冷情,热烈欲望吓得她不敢呼吸。
“不要怕,没事的,在这儿等我,哪儿都不要去。”文渊周放开她,留下一句话便缓缓潜入水中。
泉水流动击打景石,房内取乐声愈发高昂。
溪鹤偷瞄一眼,帐纱内白花花乱糟糟,瞬间明白这原来是床上事,温泉热气熏得她脸色绯红,低头将耳躲入水中。
“哐——”
有人推门而入,她提耳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