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但旦是不是暗恋王上?”
尤此被系统告知是但旦偷的亵裤后,便毫不迟疑地奔向了王妃宫中,将此事禀告于王妃。
王上的亵裤被盗乃秘事,命人搜查对外宣告是御物丢失。至于到底是何物,并无几人知晓。因此王妃在听尤此提及之时,不免心生诧异,下意识问尤此从何得知。
尤此张口便道是自己卜算而出。
王妃一听,更加震惊。但也并未怀疑其虚实性,不禁出言赞赏,只觉尤此既能算出御物是亵裤,那能算出盗亵裤者是谁也不足为奇。当即便毫不迟疑地遣人去通知王上,自己则携几个护卫前去观星台。
尤此从王妃宫里回来之后,便坐在镜台前赏星星。
窗外矗立着一颗高大的桂花树,树干粗壮,估摸着恐怕得要四个人才能围抱过来。它的身躯结结实实地挡在了窗前,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它的纹路与枝叶。与其说赏星星,不如说是赏树。
不等系统回应,他又道:“还是纯纯潜伏期短?”
系统:“这我不知道。”
尤此只与但旦见过一次,可印象中但旦看上去很强健,给人一种很厉害的感觉。
“但旦看上去不像是……”
系统:“这怎么看得出来?”
“穿别人穿过的衣服都很难接受,更别说内裤了……你会穿别人穿过的内裤吗?”
系统:“不会。”
“那如果是你喜欢的人呢?”
系统:“不知道。”
“所以啊,但旦肯定喜欢王上。”
系统:“万一是他不行。”
“嗖–”,一阵凌厉的风陡然袭卷而来,刮动树枝,一片绿叶不堪承受,脱离枝丫的庇护,在空中飘飘荡荡,精准地落在台面。
尤此伸手拾起那片叶子,还未来得及端详,便听见窗前传来一句:“尤姑娘。”
尤此抬起头,张由身着一袭简练的墨紫色衣裳,腰间悬挂着同色佩饰,手里攥着一只青绿色的瓷瓶。
张由稍稍欠身,歉道:“不知是否打扰到了尤姑娘,还请见谅。”
尤此微笑着摇了摇头,问:“没有,你找我有事?”
“听说你受伤了,特地来给你送药。”张由将药瓶递到尤此身前,“这款药膏对疤痕修复有……”
“给我送药?我与你不过一面之识……”
张由蹙眉问:“尤姑娘你忘了?我们在宫外见过的。”
是吗?系统?
系统还没来得及回应,张由便抢先回复了,笑道:“想来你应该是忘了…你每天要为那么多人卜算,自然也不会记得我。”
那应该就是客户咯?他客户那么多,记不得也正常吧……
尤此心里虽是这么想,但还是准备表达歉意,然而话未出口,就听那张由补充道:“尤姑娘,你下次想去‘幻拟迎醉’的话可以拿着这个直接过去……”说着,便将那玉佩取下来,同那药瓶一起放置于台面上。
尤此诧异道:“你就是那酒楼老板?”
玉佩通体呈淡紫色,质地细腻,透明度高。尤此躺在榻上,仔细端详着这块具有收藏价值的玉佩,他旋转着玉佩的身躯,这才发现上头镌刻着一个“由”字。
张由送完东西便离开了,临走前尤此问她:“你为何要送我这个?”
张由回:“谢礼。”
尤此低喃道:“谢礼?谢我什么?”
系统:“咳咳。”
“你说?”
系统:“那酒楼的生意能有这么好,有你的功劳。”
“你是说广招帅哥表演是‘尤此’的建议?”
系统:“嗯。”
“没想到原主这么有经商头脑,利用砚际女多男少……”
系统:“别忘了,他是学卜术的。”
“王上,尤此只是一个会点卜术的民间女子,怎可与……”
张固言语尚未尽数吐露,察觉到关礼浚递过来的眼神后,便识趣地垂下头去,紧紧地合上了自己的嘴。
关礼浚离开座椅,站起身来,朝着书房内其他大臣厉声道:“偏偏就是这个民间女子,用她那卜术算出了本王的御物在何处,你们几个有谁能算到吗?”
几位大臣皆羞愧地低下头,只叹息不言语。
唯有立在一旁的但旦并未透露出任何情绪,目光有些悠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关礼浚瞧见但旦若有所思,缓缓走到但旦身前,笑问:“但天鉴,你认为呢?”
但旦回过神来,低头回道:“我没有意见,但凭王上做主。”
张固还想规劝:“王上,尤此终究是个女……”
谭巷横劈一脚,“张督察你看你都一把年纪了,思想怎么还停在幼时呢?”
张固啧啧一声,正欲言驳,谭巷又道:“隗聃的女官也不在少数,甚至连国师都是女子,不是照样物阜民熙?哪一处比我砚际差?而且尤……”
张固及时报这断言之仇,疾言道::“谭司农也说了,是隗聃……”
关礼浚挥了挥手,眼中坚决清晰,劲声道:“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便去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