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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12 裁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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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雕花窗棂时,觅瑶正坐在织机前,指尖翻飞如蝶。她将裁好的素色汗巾摊在膝头,取过茜草浸染的丝线,将象征情意的连理枝一针一线绣入锦缎。身着月白长衫的罗景珩倚在门边,目光温柔地望着心上人,粉衣少女专注的模样,比绣品上缠绕的花枝更显动人。

暮春的暖阳斜斜穿过湘妃竹帘,觅瑶身着一袭芙蓉粉襦裙,正伏在檀木案前细细裁剪素绢,玉指捏着银剪轻轻旋动,不一会儿便裁出一方规整的汗巾。她取过茜色丝线,将缠绕相生的连理枝绣在巾角,针脚细密如星子缀云。廊下传来衣袂轻响,罗景珩手持新摘的芍药倚着朱红廊柱,望着心上人低垂的眉眼与鬓边晃动的珍珠步摇,眼角眉梢尽是温柔缱绻。

寒武纪白银时代的晨光裹着蔷薇香气,自雕花窗棂的牡丹纹镂空处流淌进来,在觅府绣房的青砖地上洇开金红的涟漪。觅瑶垂眸坐在檀木织机前,藕荷色披帛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十二幅月华裙上绣着的海棠花仿佛要被晨露唤醒。她腕间的银铃随着指尖起落轻响,素白的牙齿咬住茜色丝线,将最后一根针脚隐入素绢的纹路里。

"又在费神。"温润男声惊破满室静谧。罗景珩斜倚在朱漆雕花门边,月白长衫上暗纹云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腰间羊脂玉佩在晨光中泛着柔光。他望着少女因为专注而微蹙的眉尖,忽然想起初见时她在西子湖畔追着断线风筝奔跑,粉衣翻飞如误入人间的芍药精。

觅瑶耳尖泛红,将绣好的汗巾藏在裙裾下:"不过是闲时消遣。"话虽如此,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绣片边缘——那连理枝的枝桠上,她悄悄绣了两枚金粟般的豇豆红果实,正是她本命属相的印记。

罗景珩笑着踱过来,袖口扫落案头半开的蜀葵。他弯腰拾花时,觅瑶瞥见他发间新换的白玉簪,正是前日她在绸缎庄多看了两眼的样式。"三日前见你盯着汗巾铺子出神,"他忽然开口,温热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如今可是得了巧思?"

绣房外传来七妹醉梦紫银铃般的笑声,混着八妹醉梦熙舞剑时的清喝。觅瑶望着罗景珩眼尾的笑意,忽然觉得这初夏的风都变得缠绵,连廊下新换的紫藤花架,都像是特意为此时的心跳声搭就的屏风。她将汗巾塞进他掌心,转身去收织机上的丝线,却不知身后人正反复摩挲着绣片上的并蒂枝,目光比西子湖的春水还要温柔。

暮春的风裹着西湖的水汽漫进窗棂,湘妃竹帘被吹得轻晃,筛下满地细碎的金斑。觅瑶将鬓边歪斜的珍珠步摇扶正,芙蓉粉襦裙上的金线海棠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她伏在檀木案前,葱白指尖捏着银剪,正将素绢裁作流云般的弧度,发间茉莉香混着新浆洗过的布帛气息,在暖融融的室内萦绕。

廊下忽然传来玉珮轻撞声,罗景珩斜倚朱红廊柱,月白长衫被风吹起一角,露出腰间精巧的螭纹银扣。他手中新折的芍药还带着晨露,嫣红花瓣衬得他眉眼愈发清俊。"七妹说西子湖的芍药开得正好,"他扬了扬花枝,目光落在觅瑶泛红的耳尖,"却不及某人专心刺绣的模样好看。"

觅瑶手下微顿,茜色丝线在连理枝的绣纹上打了个小结。想起昨夜三姐醉梦艾说起,罗景珩为寻她最爱的蜀绣针法,特意托人从蜀中带回十二卷绣谱,耳后便烧得滚烫。"尽会打趣人。"她嘟囔着将绣帕翻面,故意把针脚敲得哒哒作响,"倒不如去帮八妹磨剑,省得她又嫌剑锋不够快。"

话音未落,院外果然传来醉梦熙爽朗的笑声:"二姐新酿的桃花醉都被大风喝光了!景珩哥哥快来评理!"罗景珩望着觅瑶因憋笑而颤动的肩头,忽将芍药簪进她发间。沾着露水的花瓣拂过她脸颊,惊得她抬头,正撞进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待你绣完这方巾,我便陪你去断桥看垂柳——这次绝不让风再吹走你的风筝。"

窗外,五姐醉梦红抱着新收的蚕丝匆匆走过,红衣翻飞间惊起檐下燕雀。觅瑶低头时,发现绣帕边缘不知何时多了个歪歪扭扭的豇豆红小猪,而罗景珩指尖正悄悄蹭去袖角残留的丝线碎屑。

暮春的暖阳斜斜穿过湘妃竹帘,在檀木案上洒下细密的金斑,如同碎金铺就的云锦。觅瑶垂首而坐,芙蓉粉襦裙上的珍珠滚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鬓边珍珠步摇晃出细碎的光影,映得她侧脸莹润如玉。她捏着银剪的指尖泛着淡淡粉意,素绢在刀锋下流转出柔和的弧度,恍若一弯新月落入春溪。

廊下传来衣袂轻扬的簌簌声,罗景珩倚着朱红廊柱,月白长衫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暗绣的缠枝莲纹。他手中芍药开得正艳,嫣红花瓣与他眼底笑意相映,将少年人的风姿衬得愈发清隽。"七妹说后山的芍药比西子湖的更盛,"他扬了扬花枝,缓步走近时腰间玉珮叮咚作响,"偏生某人只爱守着绣架。"

觅瑶耳尖泛起薄红,手中银针险些戳破素绢。昨夜六姐醉梦兰打趣她,说罗景珩为寻她喜欢的茜草染料,特意包下整艘商船从蜀地运来,此刻回想起来,连耳垂都烧得发烫。"你怎不去帮八妹喂马?"她佯装嗔怒地转头,却见罗景珩已俯身近前,芍药的清香混着他身上的松香扑面而来,"省得她又抱怨草料不够新鲜。"

话音未落,院外忽然传来醉梦熙清亮的呼喊:"大风又把我的剑穗系成死结了!景珩哥哥快来救命!"罗景珩低笑出声,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脸颊,伸手将她耳畔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等你绣完这枝连理,我便去替你教训那笨手笨脚的家伙。"他指尖轻轻擦过绣帕上细密的针脚,忽然瞥见边角处隐约的豇豆红小猪,眼底笑意更深。

此时,五姐醉梦红抱着刚收的蚕茧匆匆经过,大红色裙裾掠过廊下,惊起梁间一对燕子。觅瑶慌忙低头掩饰羞意,却不知自己发间新簪的芍药,正与罗景珩袖中藏着的茜草香囊,在暖风中交织出缠绵的气息。

暮春的暖阳斜斜穿过湘妃竹帘,在檀木案上烙下细密的金纹,恍若谁将云锦揉碎了撒落人间。觅瑶垂首而坐,芙蓉粉襦裙上绣着的并蒂莲随着动作微微起伏,十二幅月华裙裾间缀着的珍珠流苏轻晃,与廊下铜铃的叮咚声应和。她指尖捏着银剪,素绢在刀锋下流转出流云般的弧度,粉白的指甲盖映着茜色丝线,倒比案头新沏的胭脂茶还要娇艳三分。

廊下传来衣袂扫过青砖的窸窣声,罗景珩斜倚朱红廊柱,月白长衫被穿堂风鼓起,露出腰间暗绣的缠枝莲纹银带。他手中芍药沾着晨露,嫣红花瓣半掩清俊眉眼,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比春日的柳芽还要柔软:“六姐说城西绣庄新得了波斯进贡的金线,”他扬了扬花枝,玉珮随着步伐轻撞,“怎的某人偏守着茜草染的旧线?”

觅瑶耳尖骤然发烫,昨夜三姐醉梦艾凑在她耳边说,罗景珩为寻茜草原株,带着小厮踏遍了江南药田。此刻回想起来,连耳垂都烧得滚烫,手中银针险些戳破素绢:“你怎不去帮八妹驯马?”她佯装嗔怒转头,却见少年已俯身近前,芍药的清香裹着松烟墨味扑面而来,“省得她又把马鞍绑成麻花结。”

院外突然炸开醉梦熙的笑骂:“大风!把我的玄铁剑放下!”混着金属相撞的铿锵声。罗景珩低笑出声,温热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脸颊,修长手指轻轻按住她颤抖的手腕:“当心伤了指尖。”他指腹擦过绣帕上蜿蜒的连理枝,忽然顿在边角处那个歪扭的豇豆红小猪图案,眼底笑意化作春水:“这是给我的生辰礼?”

话音未落,五姐醉梦红抱着新采的桑叶旋风般掠过,火红裙裾惊起梁间双燕。觅瑶慌忙抽回手,素绢却被罗景珩稳稳托住,指缝间漏下的阳光落在绣面上,将缠绕的枝桠镀成蜜色。她望着少年鬓角沾着的芍药花瓣,忽然觉得满室的茶香、花香,都不及此刻他眼中倒映的自己动人。

暮春的暖阳斜斜穿过湘妃竹帘,在檀木案上织就金丝般的网格,将案头摆放的茜草染料罐染成琥珀色。觅瑶垂眸而坐,芙蓉粉襦裙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呼吸轻颤,宛如晨露坠在海棠花瓣间。她左手捏着素绢,右手银剪灵巧翻转,裁出的汗巾边缘呈流云纹,恰似西子湖面上被春风揉碎的月影。

廊下传来衣袂轻扬的簌簌声,罗景珩斜倚朱红廊柱,月白长衫下摆被穿堂风掀起,露出绣着暗纹的月白色中衣。他手中芍药斜簪在发间,花瓣垂落于眉眼,倒衬得那双桃花眼愈发含情:“听说二姐新酿的桃花醉少了两坛,莫不是被某个小馋猫偷喝了?”

觅瑶指尖一颤,绣针在素绢上戳出个细小针脚。昨夜她确实跟着七妹醉梦紫偷溜进酒窖,却被罗景珩抓个正着,此刻回想起来,连脖颈都烧得发烫:“定是八妹练武口渴……”话未说完,便被罗景珩指尖抵住嘴唇。

“当心越描越黑。”他俯身时,发间芍药花香混着墨香袭来,“不过看在某人今日这般勤勉的份上,”修长手指轻轻划过绣帕上的连理枝,在小猪图案处顿了顿,“且饶过这一回。”

院外突然传来醉梦熙的大喝:“大风!别拿我的剑去削甘蔗!”紧接着是金属碰撞声与少年的求饶声。觅瑶被逗得扑哧一笑,绣帕滑落掌心。罗景珩眼疾手快接住,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手腕,惊得她如受惊的小兔般缩回手:“又打趣我!”

“怎敢?”罗景珩将汗巾叠好收入袖中,耳尖却泛起薄红,“只是这绣帕,日后我便贴身带着——省得某些人总说我记性不好。”话音未落,六姐醉梦兰抱着一摞书卷匆匆经过,宝蓝色裙裾扫过廊下青石,惊起两只白鸽。觅瑶望着罗景珩远去的背影,抚上心口处擂鼓般的心跳,忽觉这暮春的风,竟比盛夏的日光还要炽热。

暮春的暖阳斜斜穿过湘妃竹帘,在檀木案上泼洒出碎金般的光斑,连案头砚台里未干的墨痕都被染得透亮。觅瑶垂首坐着,芙蓉粉襦裙上的银线绣海棠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鬓边珍珠步摇轻晃,每一粒珍珠都像凝着晨露。她指尖的银剪正贴着素绢旋动,裁出的汗巾边缘呈柔和的云纹,恰似她前日在西湖边见过的暮春云彩。

廊下忽然响起玉珮轻撞的声响,罗景珩斜倚朱红廊柱,月白长衫的下摆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里层绣着竹叶暗纹的中衣。他手中新摘的芍药还沾着露水,嫣红花瓣衬得他眼底的笑意愈发温柔:"方才见九妹在湖边喂鱼,倒想起某人去年在断桥边追风筝的模样。"

觅瑶耳尖瞬间泛红,手中银针险些扎到指尖。去年清明她追着断线的风筝跑,不慎撞进罗景珩怀里,此刻回想起来,连握着丝线的指尖都微微发烫:"还不是怪你当时站在风路口......"话未说完,便被罗景珩递来的芍药堵住了话头。

"怪我,怪我。"他低笑着俯身,芍药的清香混着他身上的皂角味萦绕在鼻尖,"那日若不是我伸手接了风筝,又怎会惊了某位小娘子的春梦?"修长手指轻轻拂过她鬓边碎发,无意间擦过她发烫的耳垂。

院外突然传来醉梦熙的笑骂声:"大风!你再把我的剑穗拿去喂狗,我便拿你的早饭去喂鹰!"紧接着是少年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觅瑶被逗得扑哧一笑,绣帕从膝头滑落,罗景珩眼疾手快接住,指腹无意间触到绣帕边角那个歪歪扭扭的豇豆红小猪。

"这是什么?"他故作疑惑地挑眉,眼底却盛满了笑意。觅瑶慌忙去抢,却被他抬手躲过,粉衣少女急得跺脚的模样,倒比绣帕上的连理枝还要鲜活几分。

此时,五姐醉梦红抱着刚收的蚕茧从廊下经过,大红色的裙裾如火焰般掠过,惊起梁间一对衔泥的燕子。觅瑶望着罗景珩手中的绣帕,忽然觉得这暮春的阳光太过炽热,连廊下新攀的紫藤花架,都像是为了遮挡某人过于温柔的目光而特意生长的。

暮春的暖阳斜斜穿过湘妃竹帘,在檀木案上织就流动的金网,案头摆放的茜草染缸被映得泛起玛瑙光泽。觅瑶垂首而坐,芙蓉粉襦裙上的珍珠璎珞随着呼吸轻颤,十二幅月华裙裾铺展如盛开的牡丹。她指尖捏着银剪,素绢在刀锋下化作流云形状,粉白的指甲上还沾着些许茜草汁液,宛如点了胭脂的红梅。

廊下传来衣袂扫过青砖的轻响,罗景珩斜倚朱红廊柱,月白长衫随风扬起,露出腰间暗绣的鹤纹银带。他将新摘的芍药别在衣襟,花瓣垂落于胸口,倒衬得那双墨玉般的眸子愈发明亮:“六姐说你昨日盯着药铺的茜草看了半个时辰,”他缓步走近,玉珮叮咚作响,“原是为了染这相思色?”

觅瑶耳尖瞬间烧得通红,手中绣针险些戳破掌心。昨夜她确实瞒着众人去寻最艳的茜草,却不想被罗景珩撞见,此刻回想起来,连脖颈都泛起红晕:“胡说!不过是...不过是旧线颜色不够鲜亮。”

“不够鲜亮?”罗景珩俯身时,发间的松香混着芍药香萦绕在她鼻尖,修长手指轻轻挑起绣帕,“那这缠绕的连理枝,可是要缠住谁的心?”指尖擦过绣帕边角歪扭的豇豆红小猪时,他眼底笑意漫溢,“还有这偷藏的小印记,莫不是怕我忘了某人的本命?”

院外突然传来醉梦熙的大笑:“大风!你的木剑再敢削我的桃花枝,我便用真剑削你的木脑袋!”紧接着是少年慌乱的脚步声。觅瑶被逗得娇嗔,伸手去抢绣帕,却被罗景珩轻巧避开,粉衣少女着急跺脚的模样,惹得廊下的鹦鹉都跟着扑棱翅膀。

此时,五姐醉梦红抱着新采的桑叶从廊下经过,火红裙裾掠过,惊起阶前两只白蝶。觅瑶望着罗景珩眉眼间化不开的温柔,忽觉这暮春的阳光太过炽热,连廊下新绽的紫藤花,都像是为了掩饰她发烫的脸颊而垂下的帘幕。

暮春的暖阳斜斜穿过湘妃竹帘,在檀木案上洒下粼粼金斑,像谁将细碎的日光揉碎了铺满桌面。案头的茜草染料罐在光影中泛着琥珀色,旁边还搁着几枚新采的芍药花瓣,被压成书签模样。觅瑶身着芙蓉粉襦裙,裙裾上金线绣就的并蒂莲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十二幅月华裙层层叠叠,衬得她坐在织机前的身影愈发纤巧。鬓边珍珠步摇随着低头的动作轻晃,垂落的珍珠扫过泛红的脸颊,像是不小心坠入人间的星辰。

廊下传来衣袂轻扬的声响,罗景珩倚着朱红廊柱而立,月白长衫被穿堂风鼓起,腰间的螭纹玉佩随之轻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声。他手中新摘的芍药斜斜簪在衣襟,嫣红花瓣垂落,与他嘴角的笑意相映成趣:“方才见三姐在喂兔子,倒想起某人去年偷喂我糖糕的模样。”

觅瑶指尖一颤,绣针在素绢上划出细长的痕迹。去年上元节,她趁着夜色塞给罗景珩一盒糖糕,却不想被他当场捉住,此刻回想起来,连耳垂都烧得滚烫:“那...那是怕你饿着!”

“是是,”罗景珩笑着走近,弯腰时发间的松香混着芍药的甜香扑面而来,“所以今晚可得多备些,省得某只‘小馋猪’自己偷吃。”他故意将尾音拖长,指尖轻轻点了点绣帕上那个歪歪扭扭的豇豆红小猪。

觅瑶急得要抢回绣帕,却被罗景珩抬手躲过。粉衣少女跺脚的模样,惊得梁上的燕子扑棱棱飞起。院外忽然传来醉梦熙的大喝:“大风!把我的马鞭放下!”紧接着是少年慌乱的脚步声。

“八妹又在教训大风了。”觅瑶忍不住噗嗤一笑,目光却始终追着罗景珩手中的绣帕。春日的风掠过廊下新挂的风铃,叮咚声中,她望见少年眼底温柔的笑意,忽然觉得满室的茜草香、芍药香,都不及此刻他靠近时的气息令人心动。

这时,五姐醉梦红抱着新收的蚕丝从廊下经过,火红的裙裾如同一道烈焰,惊起阶前两只白蝶。觅瑶望着罗景珩将绣帕小心收入袖中,耳尖发烫,却在心底默默想着,待这方绣帕完工,定要再添些他喜欢的纹样。

暮春的暖阳斜斜穿过湘妃竹帘,在檀木案上流淌成蜂蜜般的光泽,案头砚台里的残墨也被镀上金边。觅瑶垂首而坐,芙蓉粉襦裙上的银线绣着的折枝莲随着呼吸轻颤,十二幅月华裙铺展如半开的菡萏。她手腕轻转,银剪在素绢上划出流畅的弧线,指尖残留的茜草汁液将指甲染成淡淡的绛色,像沾了春日最后一抹晚霞。

廊下传来玉珮相击的清响,罗景珩斜倚朱红廊柱,月白长衫被穿堂风掀起,露出里衬绣着的云纹暗花。他将芍药别在衣襟第二颗盘扣处,花瓣垂落于心口,衬得墨玉般的眸子愈发温润:“方才见九妹在湖边喂鱼,忽然想起去年今日,某人也是这般专注地给野雀儿喂食。”

觅瑶耳尖泛起薄红,绣针在连理枝的叶脉处微微停顿。去年寒食节,她蹲在祠堂后的竹林喂麻雀,却被突然出现的罗景珩吓得打翻食盒,此刻回想起来,连握着丝线的指尖都微微发烫:“那...那是雀儿可怜。”

“是极,”罗景珩缓步走近,衣角扫落案头半开的蜀葵,“就像此刻眼巴巴望着绣帕的人,也叫人舍不得。”他修长手指轻轻按住她欲抢回绣帕的手腕,指腹擦过绣品边角歪扭的豇豆红小猪,“这小印记,可是要我日日贴身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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