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午后,本源属猪的觅瑶着一袭粉红襦裙,与恋人罗景珩携手穿行于青藤垂蔓的瓜棚。她踮足轻摘玉露凝香的翠瓜,罗景珩含笑为她绾起散落鬓边的青丝,银铃般的笑语混着瓜香,随风飘向远处云雾缭绕的青山。
暑气蒸腾的午后,身着粉衣、本源属猪的觅瑶提着竹篮,雀跃地穿梭在瓜棚间,纤手轻探摘取圆滚滚的翠瓜。一旁白衣胜雪的罗景珩眉眼含笑,时而替她拂去沾在鬓角的瓜叶,时而伸手稳稳托住她踮脚时摇晃的身姿。清甜的果香里,二人的笑语穿过层层藤蔓,化作细碎的银铃飘向云边。
仲夏的日头悬在西子湖畔的柳梢,将觅府后园的瓜棚染成一片金纱。藤蔓间垂挂的翠玉般的香瓜裹着晨露,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觅瑶踮着绣着粉蝶的软缎绣鞋,粉衣上金线勾勒的缠枝莲随着动作起伏,鬓边新摘的茉莉花颤巍巍欲坠。她仰头望着棚顶最大的那颗香瓜,圆润的脸颊沁出薄汗,像熟透的蜜桃泛着诱人的光泽。
"珩哥哥快看!"她忽然抓住身侧人的袖口,发间步摇的珍珠簌簌作响,"这瓜长得比我的拳头还大!"
罗景珩负手而立,月白长衫上银线绣的云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他垂眸望着踮脚时露出一截皓腕的少女,墨玉般的眼珠泛起温柔笑意。指尖轻轻将她被藤蔓勾住的一缕青丝绕回发髻,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时,听见少女发出一声羞怯的轻呼。
"当心摔着。"他说着便伸手环住她的腰,将人稳稳托高。觅瑶惊喜地轻呼,带着茉莉香的气息扑在他脸上。指尖触到香瓜冰凉的表皮时,她故意晃了晃藤蔓,惊得几片叶子簌簌落在罗景珩肩头。
"坏心眼的小馋猫。"罗景珩笑着用另一只手替她挡住下坠的瓜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脖颈,"摘了瓜可不许独吞。"
觅瑶咬着唇转身,鼻尖几乎要碰上他的。两人在狭窄的瓜棚里挨得极近,能清晰看见对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影。她故意将香瓜在他眼前晃了晃,清甜的果香混着少女特有的软语:"偏要独吞——除非珩哥哥背我去湖边,用冰镇过的泉水湃一湃,我就分你半块。"
话音未落,她突然被腾空抱起。罗景珩托着她的腿弯,让她环住自己脖颈,转身往湖畔走去。穿过□□时惊起几只白鹭,扑棱棱的振翅声混着觅瑶娇嗔的笑声,惊得在荷塘戏水的醉梦泠探出头来。粉衣少女慌忙将脸埋进罗景珩肩头,却又偷偷露出眼睛,望着远处被日头镀成金色的湖水,心里甜得比熟透的香瓜还要醉人。
日头渐西,瓜棚外的蝉鸣愈发聒噪。觅瑶的竹篮里已堆了七八个滚圆的香瓜,粉襦裙的裙摆沾着几片翠绿的瓜叶。她突然蹲下身,指着藤蔓间隙一只灰毛野兔笑道:"珩哥哥看!这小家伙偷吃我们的瓜呢!"
罗景珩顺着她的指尖望去,见那野兔正抱着半块香瓜啃得欢快,三瓣嘴动得飞快。他弯腰捡起块小石子,作势要掷过去,却在野兔受惊抬头时突然收手,转头看向身旁仰头期待的少女:"罢了,看在它与某人一样贪吃的份上,便饶它一次。"
"谁贪吃了!"觅瑶脸颊绯红,伸手要去拧他衣袖,却被罗景珩轻巧避开。她气鼓鼓地抱起竹篮,转身便走,不料脚下被藤蔓一绊,整个人向前栽去。
千钧一发之际,罗景珩长臂一揽,将她稳稳搂入怀中。竹篮里的香瓜"咕噜噜"滚落在地,惊得野兔竖起耳朵窜进草丛。觅瑶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发间茉莉的清香混着罗景珩身上淡淡的冷松香,令她心跳如擂鼓。
"小心些。"罗景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他松开手,弯腰去捡滚落的香瓜,却在指尖触到瓜皮时突然顿住——其中一个香瓜不知何时被啃出个月牙形的缺口。
觅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原来方才她见那香瓜熟透,偷偷咬了一口,却因罗景珩突然说话慌了神,随手便将瓜丢进了竹篮。
"这是谁的杰作?"罗景珩挑眉,将那瓜举到她面前。觅瑶咬着唇不说话,粉扑扑的脸颊几乎要埋进衣领里。见她这幅模样,罗景珩忍俊不禁,伸手刮了刮她发烫的耳垂:"看来下次得给某个小馋猪单独准备个食盒了。"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清脆的笑声。两人转头望去,只见穿亮黄色衣衫的觅佳正挽着大力士李屹川从□□走来,手中捧着一束娇艳的荷花。觅佳眼尖,一眼瞧见竹篮里的缺口香瓜,顿时笑得前仰后合:"瑶妹妹这是饿坏了?连生瓜都下得去口!"
觅瑶又羞又急,抓起个香瓜便要砸过去,却被罗景珩笑着拦住。他接过她手中的瓜,指尖轻轻擦过被咬过的缺口:"无妨,"他望向满脸通红的少女,眼底笑意盈盈,"我倒觉得,这缺口像是月牙,别致得很。"
觅瑶抬眸,正撞进他温柔的目光里。夏日的风穿过瓜棚,卷起她鬓边的碎发,也卷走了最后一丝羞怯。她踮起脚,从竹篮里挑出个最圆的香瓜,塞进罗景珩怀里:"那便赏你半个月牙,可不许嫌弃!"
湖畔柳影婆娑,蝉鸣声中忽传来金铃般的娇笑。穿金色衣衫的觅媛拽着徐怀瑾从九曲桥那头跑来,广袖上绣着的金丝猴随着步伐活灵活现。"好哇瑶妹妹!"她一眼瞥见罗景珩手中缺了口的香瓜,故意拖长尾音,"背着我们偷吃独食呢?"
觅瑶刚要辩解,却见穿青色衣衫的醉梦青手持团扇款步而来,发间碧玉簪随着步伐轻晃。"六妹莫要打趣她,"醉梦青指尖划过竹篮里的瓜,眼波流转,"这香瓜熟透时最是香甜,我前日在厨房瞧见瑶瑶盯着案板上的瓜,馋得直咽口水呢。"
粉衣少女羞得跺脚,却被突然响起的马蹄声打断。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翻身下马,腰间佩剑与箭筒相撞发出清响。她伸手扯下蒙脸的白巾,小麦色的脸上沁着薄汗:"我刚从城门回来,瞧见有小贩卖冰镇酸梅汤——"话未说完,便被觅瑶揪住袖口:"八姐快带我去!"
罗景珩轻笑一声,将缺了口的香瓜塞回竹篮,顺手摘下藤蔓上最后一个熟透的瓜。"慢些跑。"他温声叮嘱,伸手替觅瑶理好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少女仰头看他时,正巧对上那双盛着温柔笑意的眸子,忽然想起昨夜在荷塘边,他也是这样为她簪上茉莉花。
"等等我们!"穿橙色衣服的醉梦甜提着裙摆追来,发间鸡毛状的钗饰随着跑动微微颤动。她身旁的燕子严背着竹篓,里面装满刚采的新鲜莲子。"方才瞧见阿珩摘的瓜,想着正好煮碗莲子瓜羹,"醉梦甜眨了眨眼,"不过现在看来,怕是等不到下锅便要被某个小馋猫啃光了。"
众人哄笑间,觅瑶躲到罗景珩身后,偷偷揪他的衣袖。少年转身时,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今晚...你还来荷塘吗?"话音未落,便被七妹醉梦紫的惊呼声打断。穿紫色襦裙的少女捧着只受伤的白鹭从芦苇丛钻出,发间狐尾状的流苏轻轻摇晃:"快来帮忙!这鸟儿的翅膀受伤了!"
喧闹声中,罗景珩低头望着躲在自己影子里的少女。粉衣与白衣相触,像两朵并蒂莲在夏风中轻轻摇曳。他弯腰拾起滚落在地的香瓜,低声道:"别急,等安顿好白鹭,我带你去湖心亭——那里的夜风,最适合吃冰镇的月牙瓜。"
众人正围着受伤的白鹭商议救治之策,忽听得一阵清脆的铜铃声由远及近。穿蓝色衣裳的醉梦兰牵着南宫润的手小跑而来,发间银线绣着的小老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听说你们在摘瓜?"醉梦兰眨着灵动的眼睛,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方才在街市买的桂花糖糕,正好配着瓜吃。"
觅瑶刚要伸手去接,却见穿黄色衣服的醉梦香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身后跟着的聂少凯抱着个雕花食盒。"就知道你们要胡闹。"醉梦香抬手将鬓边的金豹形钗子扶正,嘴角却带着笑意,"冰镇酸梅汤和荷叶凉糕都备好了,省得你们嚷着口渴。"
瓜棚下顿时热闹起来。醉梦甜和燕子严寻来草药为白鹭包扎,穿红色衣服的醉梦红蹲在一旁,用指尖轻点着白鹭的脑袋,逗得鸟儿歪头直叫。觅佳踮着脚将荷花插进陶罐,转头瞧见李屹川笨拙地切瓜,忍不住笑着抢过菜刀:"你这大力士,切个瓜倒像是在劈柴!"
罗景珩倚着瓜棚立柱,看觅瑶正踮脚将洗净的香瓜摆进竹篮。少女粉衣上的金线在夕阳下泛着微光,发间茉莉沾着水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他缓步上前,伸手接过竹篮,却在触到她指尖时微微一顿。
"珩哥哥..."觅瑶仰头看他,眼尾泛着笑意,"你说若是把瓜种在荷塘边,来年会不会结出带着荷花香的瓜?"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像是在憧憬某个美好的梦境。
罗景珩望着少女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想起初见时,她也是这般天真烂漫的模样。那日她蹲在街角喂流浪猫,粉衣沾着草屑,却笑得比春日的繁花还要灿烂。"或许会的。"他轻声道,抬手替她拂去肩头的瓜叶,"明日我便寻些好土,与你一同种。"
话音未落,忽听得穿白色衣服的小加加惊呼一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她被刘阿肆抱在怀里,脚边滚落着半块啃了几口的香瓜——原来是方才那只偷吃的野兔又跑了回来,正蹲在地上眼巴巴地望着他们。
"这小家伙倒不怕生!"觅媛笑得前仰后合,伸手要去摸野兔,却被它灵活地躲开。醉梦熙见状抽出腰间软鞭,作势要驱赶:"看我不把这贪吃的小东西..."
"别吓着它!"觅瑶慌忙拦住,从竹篮里挑出块最小的香瓜放在地上。野兔警惕地嗅了嗅,终于鼓起勇气叼起香瓜,三蹦两跳消失在瓜棚深处。
暮色渐浓,天边泛起胭脂色的晚霞。众人围坐在湖畔石桌旁,尝着冰镇的香瓜,听醉梦泠用银铃般的嗓音唱着小曲。罗景珩望着身旁吃得脸颊鼓鼓的觅瑶,忽然觉得,这样平凡又温暖的时光,大抵就是人间最珍贵的宝物。
忽有晚风卷着荷香掠过湖面,将石桌上的糖糕纸吹得簌簌作响。穿素兰色衣衫的觅如轻呼一声,伸手去捂险些被吹跑的糕点,身旁洛君已眼疾手快按住油纸,指尖沾了些许糖霜。醉梦紫见状狡黠一笑,指尖变出朵虚幻的蓝焰,将烛台上的纱灯逐一点亮:"天都快黑了,咱们玩个新把戏如何?"
"莫不是又要变戏法吓人?"醉梦红警惕地眯起猫眼,耳后绒毛微微竖起。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将受伤的白鹭轻轻托起,只见狐尾状发饰泛起柔光,白鹭翅膀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众人正惊叹间,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突然指着湖面蹦起来:"快看!是醉梦泠的水灯!"
波光粼粼的湖面浮起盏盏琉璃灯,每盏灯上都画着灵动的锦鲤。穿同色粉衣的醉梦泠倚在觅两哥哥怀中,从画舫里探出身子笑道:"特意为摘瓜庆功做的!"她话音刚落,觅瑶突然拽着罗景珩的衣袖指向天空。只见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正脚踏飞燕风筝,腰间箭筒垂下的红绸在暮色中猎猎翻飞。
"接着!"醉梦熙扬手抛下包东西,大风眼疾手快稳稳接住,竟是包新炒的南瓜子。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立刻凑过去:"屹川,快用你的神力开个瓜!咱们边吃边看熙姐姐耍把戏!"大力士李屹川挠挠头,单手便劈开个翠绿的香瓜,汁水溅在觅佳裙摆上,惹来少女娇嗔的拍打。
罗景珩低头时,正撞见觅瑶偷吃瓜子的模样。少女腮帮子鼓鼓的,发间茉莉花被晚风揉得凌乱,粉衣前襟还沾着几粒瓜籽。他无声轻笑,伸手替她拂去衣襟上的碎屑,指尖却被她突然咬住。"小气鬼,"觅瑶含着瓜子含糊道,"摘瓜时就数你偷吃得多。"
"明明是某人摘一个啃半个。"罗景珩挑眉,顺势将她散落的青丝绕回耳后。远处醉梦甜正与燕子严比赛剥莲子,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肩头轻声谈笑,月光为众人的身影镀上柔边。忽有夜枭长鸣,惊起满池涟漪,倒映着灯火的湖面碎成万点星光。
觅瑶忽然起身,裙裾扫落桌上几颗瓜子。她跑到湖畔折了根柳条,在沙地上歪歪扭扭画了两个小人:"明年今日,我们还要来摘瓜。"她转身时,罗景珩已走到身后,月光将两人的影子叠成一团。"不止明年,"他望着少女发顶的茉莉,声音比夜风还轻,"年年今日,岁岁此时。"
夜色愈深,湖面忽然泛起细碎金光。穿青色衣衫的醉梦青指尖缠着银丝,正与书生何童将萤石串成珠帘。"挂在瓜棚入口最是合适。"她眼波流转,发间青玉簪随着动作轻晃,"既能驱虫,又能给贪嘴的小馋猫们照路。"觅瑶闻言正要反驳,却被突然响起的琵琶声打断。
穿金色衣服的觅媛斜倚在竹榻上,怀中琵琶泛着温润光泽。徐怀瑾半跪着替她调弦,发冠上的金丝猴坠子随着动作轻颤。"听好了!"觅媛指尖拨弦,一首《采莲曲》婉转而出,惊得芦苇丛里飞出几只夜鹭。穿黄色衣服的醉梦香随着曲调轻轻颔首,发间金豹钗与聂少凯腰间玉佩相撞,发出清越声响。
罗景珩忽觉袖口一紧,低头见觅瑶正眼巴巴望着他:"珩哥哥,你上次说会吹埙...就吹个曲子嘛?"少女粉衣上的莲纹在萤石灯下忽明忽暗,睫毛扑闪如振翅的蝶。他无奈轻笑,从袖中取出青瓷埙,悠远乐声混着荷香漫开时,忽见穿绿色衣服的醉梦艾拽着苏晚凝跑向湖边。
"快看!"醉梦艾发间兔形玉饰随着动作晃动,"子夜的荷花开得最盛!"她话音未落,穿紫色衣服的醉梦紫已施了法术,满池荷花竟在夜色中次第绽放。纳兰京见状,摘下腰间香囊抛向空中,霎时间无数紫色花瓣如雨飘落,与萤石珠帘相映成辉。
觅佳突然指着湖面惊呼:"是阿肆!"众人循声望去,见穿白衣的小加加坐在刘阿肆肩头,少年正赤着脚在浅水区摸田螺。"当心滑着!"觅佳急得直跺脚,李屹川却笑着拍胸脯:"有我在,淹不着他们!"话音未落,醉梦熙已踩着飞燕风筝俯冲而下,惊起满湖涟漪。
罗景珩看着玩闹的众人,忽觉手中一沉。觅瑶不知何时塞来块裹着荷叶的香瓜,瓜肉被雕成小猪的模样,憨态可掬。"奖励给吹得最好听的人。"她咬着下唇,耳尖泛红,"才不是因为你偷偷多摘了两个瓜..."
夜风掠过瓜棚,新挂的萤石珠帘叮咚作响。罗景珩望着少女藏在粉衣后的竹篮,里面躺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瓜雕——分明是她笨拙模仿自己的手艺。远处醉梦泠的歌声与众人的笑闹声交织,他突然想起白日里她问的话,伸手将她鬓边垂落的茉莉簪正:"明年今日,我们再种些会发光的瓜可好?"
觅瑶猛地抬头,眼中映着满池荷灯。她刚要回答,却见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举着根烤玉米冲过来:"瑶姐姐!二宝烤糊的玉米,你要不要尝尝?"少女嗔怪地瞪了眼捣乱的小葵,转头却见罗景珩已接过玉米,认真剥着焦黑的外皮:"我替你尝尝火候..."
月色如水,洒在相拥而坐的两人身上。远处醉梦红正追着偷吃糕点的野猫,醉梦兰与南宫润躲在角落说着悄悄话,整个湖畔都浸在欢声笑语里。觅瑶倚着罗景珩肩头,望着满天星河,忽然觉得,这样吵吵闹闹的日子,竟比任何美梦都要香甜。
忽然,一阵带着湿气的夜风掠过湖面,卷着远处山峦的松涛声。穿白色衣服的醉梦熙从飞燕风筝上轻盈跃下,腰间佩剑还在微微晃荡,她甩了甩被风吹乱的长发,扬声道:“方才在城头望见,西边山头有片萤火虫林,比咱们这萤石还亮堂!”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眼睛一亮,拽着南宫润的衣袖便要走:“那还等什么?正好试试我新制的夜光香囊!”
觅瑶听得心动,仰头看向罗景珩,粉衣在风中扬起,像朵待放的芍药。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方才剥莲子时溅起的水珠,亮晶晶地闪着:“珩哥哥,我们也去好不好?听说萤火虫会围着好看的人打转。”说着,指尖悄悄勾住他的衣摆,心里却在打鼓——若是真被萤火虫围住,会不会被笑话像贪吃的小猪招苍蝇?
罗景珩自然瞧破她的小心思,抬手轻弹她泛红的脸颊,月白长衫上的云纹随着动作流转:“那可得把你藏严实些,省得萤火虫把我的小馋猫拐跑了。”话音未落,便被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揪住袖口。觅佳发间用草茎编的小蚂蚁发饰随着动作晃动,她身后李屹川正扛着根粗木,憨笑道:“一起去!我搭个观景台,保准看得清楚!”
众人沿着湖畔小径前行,月光将影子拉得老长。穿橙色衣服的虎妞小葵突然指着草丛惊呼,发间的小老虎布偶跟着跳动:“是那只偷吃的野兔!”只见灰毛野兔嘴里叼着片荷叶,蹦跳着引众人往林子深处去。穿红色衣服的醉梦红猫一样窜过去,却被冯广坪笑着拦住:“当心吓着它,莫不是要给咱们带路?”
行至萤火虫林边缘,忽见万千流萤如银河倾泻,在夜色中织成闪烁的网。觅媛的琵琶声适时响起,徐怀瑾不知从哪变出把折扇,轻轻一摇便带起细碎荧光。醉梦泠与觅两哥哥立在湖边,少女粉衣倒映在水中,惊得锦鲤都围着打转。醉梦甜突然指着林间笑道:“快看!晚凝和阿艾在追萤火虫写名字呢!”
罗景珩低头时,觅瑶正踮脚去够树梢的萤火虫,粉裙扫过他的小腿。她试了几次没成功,气馁地转身,却撞进他含笑的目光里。“笨。”他轻声说着,伸手拢住几只流萤,掌心的微光映得他眉眼越发温柔,“许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