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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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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晚桑带着小丫鬟来到库房,准备再次翻找旧物,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库房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她点亮了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在狭小的空间里摇曳,映照出她疲惫却坚定的面容。

她走到角落里的一堆旧物前,蹲下身,开始翻找。

突然,她的手指触到了一本泛黄的账册。

她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十几年前的旧账册,封面上写着“侯府药材进项”几个字。

夏晚桑心中一动,连忙翻开账册。账册里记录的是侯府多年来的药材采购情况,每一笔都写得清清楚楚。她仔细翻看,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一笔记录上。

“三姑娘出生那一年,侯府进了大量的药材……”她低声喃喃,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她继续往下看,发现那一年侯府的药材采购量远远超过了往年,尤其是人参、当归等贵重药材,数量多得惊人。

“为什么三姑娘出生那一年,侯府会进这么多药材?”夏晚桑心中疑惑,继续翻看账册。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一笔“安胎药”的采购记录上。那笔记录的数额非常大,而且采购的时间正好是三姑娘出生前几个月。

“安胎药……”夏晚桑低声自语,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她继续往下看,发现那一年侯府的药材采购中,有许多都是用于安胎和补身的药材,而且采购的价格明显高于市价。

“难道……三姑娘的生母柳夫人,当年难产的背后另有隐情?”夏晚桑心中猛然一震,脑海中浮现出柳氏日记中的内容。

她记得,柳氏在日记中提到,自己怀孕后身体一直不适,喝下的药反而让她更加难受。而李姬儿当时正是侯府的二夫人,与柳氏关系密切。

“如果柳夫人的难产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夏晚桑心中翻涌起无数疑问,手指紧紧攥住账册,指节发白。

夏晚桑将账册收好,走出库房。她快步走向谢依云的院子,准备将这件事告诉她。然而,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谢依云,你别以为有老夫人撑腰,就能在侯府里为所欲为!”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是二房的谢妙云。

“二姐,这话从何说起?我不过是按规矩办事,何来为所欲为?”谢依云的声音依旧温婉,却带着一丝冷意。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那个夏晚桑查账,是想找我的麻烦吧?”谢依兰冷笑道。

夏晚桑听到自己的名字,心里一紧。她没想到,二房的人已经察觉到了她的行动。

“二姐多心了,晚桑只是协助我筹备寿宴,并无他意。”谢依云淡淡地说道。

“最好如此!”谢妙云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夏晚桑见谢妙云走远,才走进院子。谢依云正坐在石桌旁,脸色有些疲惫。

“三姑娘,奴婢有事禀报。”夏晚桑上前行礼。

谢依云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说吧。”

夏晚桑将账册递给谢依云,低声说道:“三姑娘,奴婢在库房整理旧物时,发现了十几年前的药材账册。那一年,侯府进了大量的药材,尤其是安胎药和补身药,数量多得惊人。”

谢依云接过账册,仔细翻看,眉头渐渐皱起:“那一年……正是我出生的时候。”

夏晚桑点点头,低声说道:“三姑娘,奴婢怀疑,柳夫人的难产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谢依云听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攥住账册,指节发白。她低声喃喃:“母亲……难道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两人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得有证据才行,现在已经有十几年了,到哪里去找线索?”谢依云缓缓道。

夏晚桑这段日子被侯府里那桩十几年前的隐秘之事搅得满心不宁,心里像被猫抓似的。

她手里紧紧攥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就像握住了打开谜团的钥匙,一路打听,来到了柳婶家。

桑站在柳婶家那扇略显破旧的木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叩响了门环。

“砰砰砰”,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传得很远。

过了好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柳婶那张满是皱纹的脸。

柳婶瞧着眼前这个陌生又透着股执着劲儿的姑娘,眼里满是疑惑,问道:“姑娘,你找谁呀?”夏晚桑赶忙行了个礼,客气地说:“柳婶,我是淮安侯府里的夏晚桑,有些事儿想向您打听打听,能耽误您点时间吗?”柳婶犹豫了一下,打量了夏晚桑几眼,才侧身让她进了屋。

屋内光线昏暗,家具也都陈旧简陋,一张掉了漆的方桌摆在屋子中央,四周放着几条长凳。

柳婶指了指长凳,说:“姑娘,坐吧。你想问啥事儿啊?”

夏晚桑坐下后,也不兜圈子,直接说道:“张婶,我想问问您十五年前侯府里柳夫人的事儿,您在侯府做了那么多年,肯定知道不少。”

柳婶听到“柳夫人”三个字,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片灰扑扑的天空发起呆来。

夏晚桑也不催促,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等着,屋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静得能听见墙角蜘蛛织网的声音。

好半天,柳婶才转过身,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二十年前啊,那可真是个多事之秋。那年整个大燕都遭了水灾,雨就跟发了疯似的,整整下了一个月,一刻都不带停的。到处都是洪水,地里的庄稼全被淹了,百姓们流离失所,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呐。侯府虽说高墙大院,可也没能躲开这灾祸带来的麻烦。”

柳婶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又回到了那段艰难的岁月。

她顿了顿,接着说:“柳夫人就是在那年怀着三姑娘的。本来怀着孩子就得多加小心,可赶上这灾年,府里上上下下乱成了一锅粥,人心惶惶的。也不知道是被这乱糟糟的事儿给吓着了,还是被那没日没夜的雨声吵得心烦意乱,柳夫人动了胎气。”

夏晚桑听到这儿,身子往前倾了倾,眼睛紧紧盯着张婶,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柳婶继续回忆道:“柳夫人动了胎气后,整个人虚弱得不行,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侯府的老爷着急坏了,赶忙派人四处去寻好药材,那一阵子,府里进购了大量的药材,就盼着能保住柳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

夏晚桑忍不住问道:“柳婶,那您知道都进购了些什么药材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柳婶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姑娘,我那时候在外院做事,只管些粗活,哪能知道那些药材的详细事儿啊。只瞧见一担担的药材往府里运,大夫们也是进进出出,忙得脚不沾地。”

柳婶说着,走到桌子边,拿起一个缺了口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夏晚桑,一杯自己端着,轻轻抿了一口。

“我也就是在外院,远远地瞧见那些事儿。有时候帮着打下手,给送药材的人领个路啥的。我记得有一回,我帮忙把一担药材搬到库房去,那药材的味儿可冲了,熏得我直咳嗽。”

夏晚桑喝了口茶,又追问道:“那柳婶,您在外院做事,有没有听到啥风声?关于柳夫人的事儿,或者府里有啥奇怪的动静?”

柳婶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要说奇怪的事儿,还真有那么一件。有一天晚上,我干完活儿准备回房休息,路过内院的一条小路,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争吵。声音不大,还夹杂着雨声,听不太真切,但我能听出其中有个是老爷的声音,好像是在和谁争论药材的事儿,说什么这药不能用之类的。”

夏晚裳眼睛一亮,连忙问:“那您听到和老爷争论的是谁了吗?后来呢?”柳婶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姑娘,那晚雨太大了,我实在听不清。再说了,我一个下人,哪敢凑近去听啊,听了几句就赶紧回房了。

第二天,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也没见有啥特别的事儿发生。”

夏晚桑有些失望,不过还是不死心地问:“柳婶,您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别的事儿?哪怕是再小的细节都行。”

张婶又陷入了沉思,她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发出“哒哒”的声音。过了许久,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有一回我在厨房帮忙,听到几个丫鬟在那儿闲聊。说柳夫人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在柳夫人动胎气后,突然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当时大家都忙着柳夫人的事儿,也没太在意。现在想想,还挺奇怪的。”

夏晚桑把这些信息都牢牢记在心里,又和柳婶聊了好一会儿,可再也没得到什么新的线索。

夏晚桑告别柳婶,走出那条狭窄的巷子。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抬手遮挡了一下,心里却还在琢磨着张婶说的那些话。

十五年前的那场水灾,柳夫人动胎气,大量进购的药材,老爷的争吵,还有那个突然消失的丫鬟,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夏晚桑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侯府。

她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前,拿出纸笔,把从柳婶那儿得到的线索一一写了下来。写着写着,她突然发现这些线索之间似乎有一条若有若无的线在连着,可她又一时理不清这条线到底是什么。

她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决定先从那个消失的丫鬟查起。

可侯府这么大,十五年过去了,要找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丫鬟谈何容易。但夏晚桑没有放弃,她决定先从当年和柳夫人关系比较亲近的人入手。

她打听到柳夫人当年有个奶娘,虽然年纪大了已经不在侯府做事,但还住在侯府附近。夏晚桑第二天一大早便起身,按照打听到的地址去找这位奶娘。一路上,她心里满是期待,希望能从奶娘那儿得到一些关键的线索,解开这重重谜团。

到了奶娘住的地方,那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此时正是果子成熟的季节,红彤彤的果子挂满枝头。夏晚桑走上前去敲门,门很快就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口。夏晚桑行了个礼,说道:“请问您是柳夫人的奶娘吗?我是淮安侯府的人,有些事儿想向您请教。”

老妇人上下打量了夏晚桑一番,点了点头说:“进来吧。”夏晚桑跟着老妇人走进院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老妇人进屋端了两杯茶出来,放在石桌上,说:“姑娘,你想问啥就问吧。”

夏晚桑也不客套,直接把自己调查到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然后问道:“您知道柳夫人身边那个在她动胎气后突然消失的丫鬟吗?”

老妇人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个丫鬟叫小莲,是个挺机灵的孩子。她突然消失,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后来听说是家里有急事,被人叫回去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她再回来,我瞧着没那么简单。”

夏晚桑追问道:“那您还知道小莲家里的情况吗?有没有办法找到她?”老妇人摇了摇头说:“我只知道她家里好像是在城外的一个小村子里,具体是哪个村子,我也不清楚。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那个村子还在,人也不一定还在那儿了。”

夏晚桑有些沮丧,但还是礼貌地向老妇人道谢。

从奶娘家出来后,她站在路边,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有些迷茫。

线索又断了,她不知道该从哪里继续查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调查却进展缓慢,就像陷入了一个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

夏晚桑坐在账房里,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眉头紧锁。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肩头,映得她的侧脸格外柔和,但她的神情却显得有些凝重。

她仔细翻看着账册,每一笔记录都写得清清楚楚,但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尤其是那些药材的采购记录,价格明显高于市价,而且数量也对不上。

“这些药材的采购价格明显虚高,而且数量也对不上……”夏晚桑低声自语,手指轻轻划过账册上的字迹。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

她猛地转过头,发现吴福正站在她身后,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吴管家……”夏晚桑心中一紧,连忙站起身。

吴福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夏姑娘,这么早就来查账,真是勤快啊。”

夏晚桑勉强笑了笑,声音带着几分谨慎:“吴管家说笑了,奴婢只是按规矩办事。”

吴福眯了眯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有些事,管了的话,可能连小命都没了。”

他说完,淡淡地看了夏晚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夏晚桑心中一紧,手指紧紧攥住账册,指节发白。

她知道,吴福这是在警告她,不要再查下去。

但她更清楚,自己已经触碰到了侯府中最深的秘密,如果现在退缩,不仅前功尽弃,还可能陷入更大的危险。

“吴管家放心,奴婢只是按规矩办事,绝不会多管闲事。”夏晚桑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

吴福冷冷地看了看夏晚桑,眼神晦暗不明,冷笑了下,转身走了。

夏晚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看来,自己必须尽快找到更多的证据,否则吴福不会放过她。

她继续翻看账册,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一笔“外庄租税”上。

这笔租税的数额非常大,但根据她的了解,侯府的外庄租税收入根本没有这么多。

“这笔钱到底去了哪里?”她低声自语,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她继续往下查,发现账册中有许多类似的记录,数额巨大,但实际收入却对不上。她心中猛然一震,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现了吴福的阴阳账本。

“吴福……他居然在做阴阳账本!”夏晚桑心中翻涌起无数疑问,手指紧紧攥住账册,指节发白。

谢依云正坐在石桌旁,脸色有些疲惫。

“三姑娘,奴婢有事禀报。”夏晚桑上前行礼。

谢依云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说吧。”

夏晚桑将账册递给谢依云,低声说道:“三姑娘,奴婢在账房查账时,发现了吴福做的阴阳账本。他贪污了大量银两,数额巨大。”

谢依云接过账册,仔细翻看,眉头渐渐皱起:“这些账目……确实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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