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姑娘,耳坠既然是朱姑娘的,但我送过去只有朱姑娘和宁姑娘两个人,要想找出其他人还与这耳坠有关,还希望段姑娘让府上人知道我没找到耳坠。”
段卿然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让我陪你们演一出戏?”
沈娇娇点点头:“朱姑娘明日来请你责罚我,以耳坠丢失的名义,希望段姑娘能让府上众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然后从中看看有什么人有异常之举,有异常举动的人,只怕就是盗窃耳坠嫁祸于我的人。”
下赤局势不稳,每个大人府上也都风云涌动,除却内宅争斗之外,还有外来势力的干扰,这一点老夫人没对府上的众美人提及,但段卿然心里是清楚的。
有人冒充靖安侯,用家主令牌进入内院,实在罪无可恕,现在倒是内宅里出现了栽赃嫁祸之事,如果处理不好,不仅是她的失职,也会让老夫人对自己的信任逐步下降,靖安侯还未归京,她这位未婚妻倒是成了吉祥物,面子上自然也说不过去。
想要抓到那个冒充靖安侯的人,老夫人没有过多指点,但现在沈娇娇说的这个法子,倒是可以用一用。
对方在暗处我在明,要想让对方现身,必现以自身为诱饵。
只是听丫鬟说,那人来是来找段姑娘,倒是后面再没见过。
思绪飘散间,段卿然对上沈娇娇的眸子,思量片刻:“沈姑娘,明日我会陪你们演好这一出戏,只是冬日寒冷,你须穿的多些。”
“好。”
朱艳相信自己不是偷窃耳坠之人,既然在她床底出现,确实另有其人,段卿然愿意给予援手,给自己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沈娇娇心生感激,但看着段卿然眉眼间确有倦意,也不好多说便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朱艳正如沈娇娇所说,到了东正房,要段卿然给自己做主。
“段姑娘,前些日子我们在游园之时,我丢了耳坠,虽算不上多么名贵,但到底是家里给我的,来了靖安侯府之后,这身上穿的,戴的,难有几样能勾起我对爹爹的想念。”朱艳上前,句句哭诉,“现在我倒是将那耳坠丢了去,细细回想起来,是旁人拿的。”
朱艳见段卿然坐在一旁,端庄秀丽外自有超凡清冷的气质,不由有些恍然,又想起自己今日来是做什么事,便眯起眼睛恶狠狠道:“段姑娘既然是老夫人看重的,又身居东正房,是不是该管管我们府上拿人东西的小人?”
段卿然的眼睛忽闪忽闪,掷地有声道:“朱姑娘,有什么事情都说出来,既然老夫人让我们姐妹好好相处,自然要是出现恶人,我责无旁贷为你做主。”
朱艳听完这话,随即咬牙恨恨一指:“这人就是沈娇娇!”
沈娇娇瞪大了眼睛,连连后退,含冤大喊:“朱姑娘,娇娇没有!”
“那日游园你在我旁边,我的耳坠就不见了,你说去东正房寻,寻了这么些天都没有寻到,我看你就是故意拿了我的东西不愿意还回来!”朱艳起身逼近沈娇娇,每一步都带着怨怼和恨意,“你明知那耳坠虽小,但对我很是重要,本以为你是不知道,现在看来分明就是故意,说白了,你那日有没有来东正房,都是未知数!”
沈娇娇颇有几分百口莫辩的意味,朱艳一行人中都是瞠目结舌,朱艳平日确实瞧不上沈娇娇,但这段时间缓和了很多,她们还一起去藏书房看书,这都是有目共睹的,原以为耳坠之事已经过去,现在看来倒是没有翻篇。
“雨瑶,怎么回事啊?”
“就是,耳坠居然这么久了,还没有还给朱姑娘吗?”
“对啊,不过也是,那耳坠在朱姑娘心中一定很是重要,所以才会揪着念念不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开始窃窃私语,本身正在凑热闹的宁雨瑶一愣,没想到今日还有自己的戏,心想那就好好演一演,引蛇出洞之法,不够惨怎么行?
宁雨瑶跳出来站在朱艳旁边,桌子一拍嚷道:“你还说没有!朱姑娘对你平日可不薄啊,你怎能如此待她?再者说,枉我平日里拿你当姐妹,以为耳坠都已经还给朱姑娘,现在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朱艳靠在宁雨瑶肩头,几乎站立不住,愈发难过:“父亲托人问我近况,送来了青黛,我翻了翻妆奁盒,那一只耳坠就躺在那里,你让我怎么不心痛啊?沈娇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