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喜上加喜。
陈暮戈笑得十分得意。
当初好好普法司凌爱答不理,没想到他还有成为普法建设队一员的时候。
是时候让他来体验一下普法效果不尽人意的痛苦了!
司凌第二天上午就过来了临时划出来专项办公的活动室。
陈暮戈和朱艺琢两人都在里面,昨天她们逐一挑选法律宣传标语,找了不少颇有哲理的,由陈暮戈拿过去给司凌过目。
司凌高贵地坐在临时送过来的手工订制皮椅上,开始翻看两人的劳动成果。
伴随着视线的下移,他的眉头逐渐皱起。
最后司凌冷冷地把文件拍在桌上,恨铁不成钢道:“那么这样和别的院校有什么区别?”
“都是那几个,来来回回那些听烂了的话!”
陈暮戈并没有多在意对方的批评。
不熟悉不被广泛使用哪叫名言啊?
司凌转了一圈皮椅,大手一挥道:“让我来亲笔写些东西,给这毫无新意的东西添一丝光彩!”
“让我为了法学院的荣耀而战吧!”
陈暮戈看出来他想要别人夸奖他无私奉献,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面看。
一天天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在这乱发癫。
还想要她捧场,门都没有!
司凌等了一会没有夸奖,终究不好直说,挥挥手让陈暮戈走了。
他铺开宣纸,磨了端砚,捏起湖笔开始了创作。
陈暮戈和朱艺琢两人回去还得闲了一阵子,只是小伙伴没聚齐最后补觉度过。
赵梓燃和叶彩彩最近早出晚归,一门心思扑在相亲角调查上,虽然问卷调查收效不大,但是在这样高强度地共同出行下和女主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
直到下午上完公共课,陈暮戈和朱艺琢才被叫过去了。
其实司凌权限远高于她们,可以直接交由老师审核,这次过去应该还是对于没有夸奖这个小细节有些执着。
两人在司凌故作冷漠实则一分钟偷瞄了五次的拙略伪装下开始欣赏他的大作。
“法律是一朵娇花,不允许被任何人践踏。一旦被伤害到,护花使者就会挺身而出,对胆敢触碰他的珍宝的人一顿收拾。”
这还只是第一段话,陈暮戈就已经忍不住在脑内频道和朱艺琢吐槽了。
陈暮戈:搞这些毫不相关的比喻干什么
陈暮戈:随便套一个比喻都行的话,我随便就能编出来
陈暮戈:法律是卫士,被冒犯就反击
陈暮戈:法律是界石,不容跨越
陈暮戈:这不比他冥思苦想出来的东西好得多吗
陈暮戈:这是法律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朱艺琢:是啊,一点法言法语也没有
朱艺琢:套个名字可以直接换到《霸总心尖宠》里大杀四方了
接着往下还有更离谱的。
“法律是看似柔弱实则心狠手辣的,法律会让每一个胆敢忤逆的人跪倒在她的脚下。”
“法律是那么高贵神秘,就像是遥远东方古国的公主,众人只能看见她马车外装饰的宝石……”
陈暮戈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坨*这只是一坨*……
不行,忍不了了!
陈暮戈抓过那本东西闭眼上前道:“您的著作实在是太震撼了!”
“跨界创新的水平让我一个法本生自愧弗如!”
司凌用手挡住他已经翘起的嘴角,骄傲道:“这只是我一天的劳动成果,也不用这般过誉。”
陈暮戈立刻识趣道:“它的艺术价值不能因为创作者才华洋溢而被轻视!”
司凌听得高兴了,直接让她们上交给审核的老师。
陈暮戈冷笑着给他跑腿。
陈暮戈进去的时候对方正在办公,她将文件放下顾不及说再见就脚底抹油般溜出去了。
不多时候就听说那位法学教授大发雷霆,将文件打了回来。
陈暮戈并不意外。
这样的事务算是校里一次施工改造,直接能看见的位置,领导检查或是名人到访都会注意到。
要是这样还不严加审核,由着司凌胡乱写垃圾才是真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