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西里斯,
容我确认:你是黑发吧?
——O.G.」
「致奥莉尼斯,
吼叫信未免有些损伤我们之间关系了吧?
信放到门口仅仅不过半小时,我和莱欧还在玩友好的梳毛游戏,你的大喊大叫吓到他了,直到现在他还是隐身状态。你还是扔几瓶酒下来吧,晚上我可以和他喝一杯,好好抚慰我们受惊的心脏……毕竟我也不知道格林德沃仅仅抓我进来是要干什么,宠物图鉴缺一只黑狗?还是缺一个能变成狗的人?你的癖好未免也太难以捉摸了。
难道说你不止抓了我一个?
那可太棒了,你如果喜欢养罪犯,建议你赶紧把那些黑头发都抓走。虽然他们被毒烂了脑袋、做室友的时候不是在尖叫就是在狂笑,但在艺术观赏性上绝对物超所值……比我还要旺盛的攻击性也很好解决,想要避免他们互相打架或者伤害其他动物,你就把阿兹卡班的看守也一起打包养起来,最好多用几次钻心剜骨,再来一个夺魂咒,保证听话。
那个黑卷头的女的不行,她不听话,如果你抓了她,还是直接炸了省力气。
至于我?
I'm not Black。
——Sirius」
「致西里斯,
你的跳跃性的确比黑色更多彩。
在短短的几天里,你自说自话的能力像是中了欢欣咒,抛出比苏格兰下的雨还要多的问题,却又对答案毫不在乎,一心只想着喝酒,甚至打算给莱欧喂酒?你是长着嘴巴只会吐不会进的酒桶吗?
我的朋友没有心碎,他将衣服送给我时很高兴这些闲置的袍子派上了用场;盖勒特·格林德沃不是我祖宗,格林德沃不准备开拓英国分部;邓布利多还在喘气,阿兹卡班只炸了一间屋子,没有任何看守或囚犯因此受伤;黑头发中我只拎走了你一个,不是因为我想养狗了,也不是因为我是个喜欢抓罪犯看他们表演的变态,而是你不应该沦落到和那些腐臭的家伙当室友的地步。
那个黑卷头的女人,我记得她,她很好看,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头发比海藻还要浓密……但她已经没救了。
还有蜣螂,他们只是对你吃进去的食物会去哪里感兴趣。如果你不习惯它们在附近,去洗手间的时候可以领着他们认认地方。
——O.G.」
「致奥莉尼斯,
老实说,你把我搞糊涂了。
炸掉阿兹卡班,带走囚犯,豢养一群足够把你送给摄魂怪加餐的神奇动物,还敢点评那个和吸血鬼一样可怕的女人很好看(你的近视很严重吗?)……做出这么多有意思事情的人,怎么如此……
哦,对不起,奥莉尼斯,是我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是会规规矩矩回复陌生人每一条提问的乖宝宝……反倒是我成了欺负好学生的坏蛋了,是吧,乖宝宝奥莉?需要给格兰芬多扣十分吗?
Come on!只是喝点酒,莱欧也已经是一只成熟的隐形兽了,他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
因为尾随我上厕所的巨型蜣螂,这两天来我毫无胃口——你确定那是蜣螂,不是大毛虫怪的伪装?我怀疑它躲在我影子里的这几天夺走了我的快乐,我整天无所事事,昏昏欲睡,也许一点酒精?或者一场搏斗,实在不行给点乐子也行——能稍微掀起我即将垮到膝盖的眼皮……
既然我不是囚犯,那总该有酒喝吧?
——Sirius」
「致西里斯,
不准!撺掇莱欧!喝酒!
——O.G.」
「第二封吼叫信?你认真的?」
(未回信)
「小奥莉,你成年了吗?上次我就想说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又尖又细,比学校里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巫们都有穿透力,钻的脑袋直抽筋。」
(未回信)
「你老实和我讲,你不会还没上学吧?」
(未回信)
「致奥莉尼斯·格林德沃,
晚上好,美丽体贴的女士,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请允许我向你介绍霍格沃茨中最受欢迎的学院——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无数在逆境与困难中还可以保有勇气与斗争心的战士和英雄都出自格兰芬多,当今最具有魔法成就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恰恰就是一位出类拔萃的格兰芬多……
(此处省略对格兰芬多的夸耀一千字)
选择格兰芬多,你会为此自豪的。
如果格林德沃能上霍格沃茨的话,请务必选择格兰芬多。
——Sirius」
晚上(拿袋里的天气显示是晚上,那他就权当是晚上),西里斯把这封信放进门口的邮箱,注视着信从黑黢黢的邮箱里消失不见,愉悦地猜测早上他是会收到第三封封吼叫信,还是其他什么别的。
隐形兽站在旁边看着他。
“要打个赌吗,莱欧?”西里斯兴致勃勃说,“你猜小奥莉会不会气得冲下来伸直胳膊跳脚用拳头锤我?”
隐形兽不赞同地看着他。
“一个还没入学就能炸翻阿兹卡班、屠杀所有黑巫师的小姑娘!她应该进格兰芬多——不,她一定会进格兰芬多!”西里斯感觉自己浑身充满活力,呼吸的每一口气都很有判头,“多带劲儿啊,你说等见到她,她会不会同意和我一起去把阿兹卡班炸进海里?”
隐形兽像看一个恐怖分子一样沉默地看着他。
对明天会被抓出去扮演海上修行回来的小叔叔一无所知的西里斯·布莱克干脆躺在广阔的草地上,感受夹杂着青草与泥土湿润气息的微风吹在脸上,笑着伸手揽住坐在他旁边的隐形兽,在什么也没法做,什么也不用想的封闭的自由中,享受着他来之不易,且即将所剩无几的放松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