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昶清淡嗯了一声,继而转向摆出张敢怒不敢言的小苦瓜的人道,“还有最后一口,张嘴。”。
程又枉拧过头去,“我要哥哥喂——”。
“我来吧,先生——”程又直说着就要迈步进去,林昶淡道,“谁让你进来了?”。
程又直想着先生的确有禁令在,也就没敢再往进走,看是在先生的淫威之下,弟弟被迫吞了最后一口药,也不觉松了一口气,想着下一个只怕是自己了,就问,“那阿偿回去?”。
程又枉却急了,“哥哥别走,我要你陪我——”说着就要急急下来往程又直跟前跑,被林昶伸出一条手臂轻而易举地挡住了,“我跟你怎么说的?在你的风寒痊愈以前,你们哥俩不许见面。”。
程又枉气鼓鼓道,“凭什么?我哥哥我凭什么不能见?”。
“你这风寒传染给你哥怎么办?你是在家待着的一个小闲人,你哥身上却是挂着差事的,能跟你一样?”
程又枉不听他的这些话,就只是伸着两只手臂要跑过去,又被林昶拦得死死的,也是气急了,口里骂着,“老东西,既不让我去找哥哥,也不许哥哥来看我,还将我哥哥打成那样,我要咬死你给哥哥出气——”,抓起林昶挡着他的手臂用尽全力咬了一口。
林昶倒是没事人般任着他咬,倒是程又直看着吓得双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急声叫着,“阿枉!松口!快松口!”就要进来,林昶呵斥了一句,“何时让你进来了?”就也顿住了脚步,只得急声呵斥,“程又枉!你给我松口!别逼我动手打你——”。
程又枉方才松开了口,编贝一般的两排小牙齿上沾染上了血色,委屈地看着程又直,“我在帮你呀,你怎么还凶我?”。
“我昨天跟你怎么说的?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是不是?你再这么不听话,我不要你了信不信?”
程又直也是急了,有些口不择言,一连说了一串,程又枉听了,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我是你唯一的弟弟呀,你怎么能不要我?”弄得程又直只得按捺下脾气,好声气地哄,等哄到不哭了后,自己也累出了一身大汗,抬手擦了擦道,“你好好养病,好了就能和哥哥一起玩了,好么?”。
程又枉叉着腰,板着泪津津的小脸,哼道,“不——”。
‘好’字没来及说出来,就被林昶抬手点了睡穴,歪在了林昶怀里。
“太吵了——”林昶带着点嫌弃的这般说道,给人放到了床上,揪过一边的被子盖了,起身过来道,“走吧,程奉御,我们来聊聊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