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奉御,请吧。”
程又直闻声狠狠蹙了眉,踌躇了瞬刻,才放胆说,“阿偿不是都跟先生解释过了么?先生以后能不能就不这么叫阿偿了?”。
林昶斜眼睨视着哼道,“我要怎么叫你,需要请得你的同意么?”。
程又直心道,怎么不需要呢?口上却只能说,“似乎是不需要,可——”。
林昶到道,“把‘似乎’去掉,我这当师父的要怎么叫你,你这当学生的管不着。记住了么?”。
程又直竟然莫名有些无奈,回,“阿偿记住了,可——”。
林昶睨道,“可什么?”。
程又直立即道,“没什么——”,可却还是觉得别扭且羞耻,就问,“那先生什么时候才会改变对阿偿的这个称呼呢?”。
“等你升了官儿,自然就换了。”
此时的程又直没有关注到这‘换’,也是‘换’官称,不是什么别的称呼,只就觉得好歹不是这个称呼了,也总算有了点努力的方向,就挠挠后脑勺笑道,“那阿偿努力升官儿,好叫先生尽早改换称呼。”。
林昶因这人脸上那股傻气也不由笑了笑,“那林某,谨祝程奉御步步高升,待得哪日入了司礼监,当上了首席的大官儿,也好提携提携林某。”。
“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程又直皱眉道,“就先不说,该不该,能不能这么说做的事,就先生现在都已经是掌印太监,是宫中内宦之首了,还能如何提携呢?”。
林昶感慨似的叹了一句,“是啊,还能如何提携呢?”又道,“这就要你来想,你来做了。”。
程又直有些愁苦地皱眉道,“阿偿想不到——”。
“想不到就不想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我们先说说当前的事。我有没有说过,要你在床上不许乱动的话?”
程又直垂了头,“有——”。
“那你是怎么做的?”
“阿偿、阿偿”程又直的头更低了,“阿偿违背先生禁令,私自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