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畜生,你们......呜......”
听声音,竟是同在缙华堂内受训的弟子,盛心薇。
巫辰内心疑惑着,「这......在做什么?禁闭、或是犯错怎可能用此等.....酷刑。」
陈湘娩走到盛心薇跟前,其未穿着往日厚实的深色官服,而是单薄的衬衣,露出满背的疤痕,触目惊心。
暗红色的疤痕组织凹凸不平,留下这些,应是同样遭受过剧痛的。
“哈哈哈哈哈!别挣扎了,无用的。”说罢,陈湘娩继续手持烧红的烙铁,伸向女孩娇嫩的皮肤。
滋—————“呜......呃......呜呜呜..”
被烫成血红色的皮肤与烙铁表面黏连难分,强行分开后直直带下一整层模糊的皮肉;巫辰周身萦绕着的是烧焦味儿、血腥味儿,以及最真实的痛苦的呻吟。
对巫辰来说,这是少有的,来自现实感官的刺激,一时间只觉头晕目眩,更加难以分清是现实还是梦魇。
“嗯!这才乖嘛。你不会说出去的,对不对?”陈湘娩眼神狠厉怪谲,说罢继续在女孩的身体上寻找还完好的皮肉。
“哈哈哈......找到了。”
滋—————
“呃!!!!!!!”
一阵强烈的耳鸣,几近刺穿耳膜的噪声几乎让巫辰发出响动,这种痛苦的叫喊、感受......甚至是痛感,在梦魇中,无一不在。
巫辰已被眼前的一切震慑发愣,失神时碰得瓦片响动,“谁在那儿?”,陈湘娩察觉道。
巫辰只好逼迫自己回归冷静,迅速离开。
......
缙华堂,应是不会再如此平静下去了吧。
巫辰不同于往,第二日白天便来到众人聚集的地方,寻昨夜的盛心薇。
普芹院内熙熙攘攘,堂内弟子及殷家侍卫小厮常聚于此闲聊不断。
“......你们有所不知吧!要说这大苍早年初创时那是相当一段宏伟霸业,开国君王更是励精图治、安邦定国;”
殷家小厮滔滔不绝,满是洋洋得意,说到有关殷家处更是眉飞色舞了。“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更是有五大世家加以辅佐助理,分别是殷氏、东方氏、冷氏、张氏还有展氏......当然最强的还是咱们家殷氏了......”
“又在吹牛了初鸣!”
“就是啊,这殷氏强,岂是你一张嘴说出来的?”
“那也是过去的宏图伟业了罢,和你有什么关系?现在还不是不行了?”
旁边几个弟子听他这般吹牛,便觉得不爽,纷纷反驳寻他语言用词上的错漏。
“你说什么呢!什么不行了!就是最厉害的,我们殷家闵国侯早年曾是亲军大将军,战功赫赫!也是全大苍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位女帅,唯一一位女侯爷呢!”
初鸣继续补充道,“我们家公子是现任缙华堂堂主,你们的老大!公子那是风流倜傥、仪表堂堂、气质不凡......”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风流倜傥,我看光说风流才是真吧?大苍谁人不知,这殷公子游手好闲,日日出入花楼呢!”
“对啊......你也就拿公子所谓的名头吹吹了!他是老大?我们从来没见他来过呢,一介风流纨绔能好到哪儿去,应是个顶着殷家名号招摇撞骗的大!俗!人!”
「缙华堂堂主吗?原来真是什么都不管的主儿,手下的人在做什么事,真的全然不知吗?」一经昨夜,缙华堂的一切在巫辰眼中,都与往日大相径庭。
......
虽是在此八年,却与堂内其他弟子不同,她们会当这里是家、是归宿。
展颜辰,曾有过自己的家。
当目睹肮脏与不堪,只想逃离,所以御前近卫的总选,一定要赢;逃离这里,走向更大的是非谜团之中。
“你......你们乱说!谁说的我家公子去花楼了......公子从来不去那种地方!!真的放肆!大胆!!!!”
“别笑了!不许笑!!!”再看初鸣已是涨红了脸。
“你好笑,还不让人笑了?哈哈哈哈......”
“诶,这是什么?”其中一个弟子的目光转向石台上的各个刀剑配件,小厮们常在缙华堂卖些武器。
“你有眼光!这可是我家公子,亲!手!做的刀鞘!好看吧,想要可以卖给你!”一说到殷家公子,初鸣便又是两眼发光。
“切.....哈哈哈......谁要这破烂啊!”
“走开走开!不要别碰!”,这下真的恼羞成怒了。
巫辰朝众人所指看去,那刀鞘,分明和父亲当年送自己的刀鞘,一模一样。
自己从没有见过殷家公子,他是如何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