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愿意听我发牢骚。”温秀卿愧疚道,“同样辛苦你逗我开心。”
“如果我主动约你出来,却无法给你一个快乐的夜晚,那未免有些失败。”陈栋盛绅士地换了一个方便倾听的坐姿,他同样唤来酒保点了一杯威士忌。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便愿闻其详。”
温秀卿终于露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温秀卿看起来并不在意,但是心下终归会感到委屈和难受。
醉意漫上,心扉逐渐被打开。
温秀卿微醺地说道:“有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从小时候开始就和我妈妈亲近不起来。她会叫姐姐玉卿,妹妹梦卿,只有对着我,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喊我温秀卿。”
她掰弄着手指,模仿母亲的语气道:“温秀卿,你能不能跟着你姐姐学学。温秀卿,你能不能不要带坏梦卿。温秀卿,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
她说到这里停顿,余光瞥见陈栋盛的目光,失笑道:“喂,你别用那种和看小猫的眼神一样看着我。虽然我和妈妈的关系疏离,至少我爸爸一直很宠我。爸爸他会送我出国读书,会给我报名滑雪。他说我做什么都能十全十美,他说……”
“你不需要做到十全十美。”
陈栋盛忽然打断她的话语,“没有人可以做到十全十美,所以你也不需要这么要求自己。秀卿,那么做你会很累。”
温秀卿一愣,她看向陈栋盛的眼睛,清澈的目光里没有一丝讨好与恭维,只有诚挚。
“不需要一直这么坚强,偶尔给自己放个假。就当是生了一场病,毕竟脆弱不是什么恶疾,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
“如果一直积压在心里不发泄出来,反而会积累成大问题。”
陈栋盛看着温秀卿的脸上难得出现懵懂的表情,他的眼中不由得带着一层轻笑,温柔道:“你别害怕,如果你害怕停下,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痊愈的那天,再和你一起出发。”
温秀卿的视线逐渐变得朦胧。
所有人都认为她所向披靡,是在小时候被人欺负也不是哭泣,只会狠狠地回敬过去的温秀卿。
可面前的男人告诉她,因为有他在,所以脆弱一些也没关系。
“陈先生。”沉默许久,温秀卿开口道。
她的双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水光,眼波流转间隔的万种风情,靓丽惊人。
“今晚我能不能去你家?”
陈栋盛的公寓距离Live house并不远,他们打车来到公寓楼底下,乘坐电梯来到了位于顶楼的复式套房。
屋门在身后被上锁,下一刻温秀卿被压在了门板上。
男人滚烫的气息充满了侵略性将她包围,没有半分平日里的彬彬有礼。
温秀卿微醺的大脑因为古龙水与今晚的威士忌的味道沉醉得更加厉害,她的下巴被急切地抬起,她没有拒绝落下的吻。
温秀卿抬起手勾住陈栋盛的脖子,将下巴抬起回吻。
双唇相触,他们立刻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这份温度他们彼此之间早已肖想已久,没有谁是无辜的。
陈栋盛耐心地摩挲她的唇瓣,仔细地勾勒她精巧的形状。温秀卿却急切地拽着他的领带,灵活地撬开他的牙关。
男人对此轻笑了一声,揽着她的细腰加深这个吻,很快将主动权夺回。
他们一路拥吻跌跌撞撞地来到客厅,温秀卿看不清路,她的脚被绊了一下,整个人顿时躺在沙发上。
陈栋盛跟着她一起跌落,他一只手撑在沙发上,一只手举过她的手臂,只听温秀卿轻声地哼哼:“你小心点,这条裙子非常贵。”
陈栋盛轻笑出声,他越来越认为,眼前喝醉酒的小猫可爱动人。
他耐心地让温秀卿转身,小心翼翼地将拉链拉下。
脱下高定的裙子是一个繁琐而精细的过程,却也是一种别样的、令人享受其中的情趣。
墨色的布料向两边散去,露出了光滑如玉的背脊,两块漂亮的肩胛骨如蝴蝶一般展翅欲飞。
再往下是纤细的腰线与挺翘的臀,当那象牙般的身体完整地展现在陈栋盛的面前时,他由衷地赞叹道:
“Honey,you are so beautiful.”
温秀卿闻言慵懒地抬起眼,她白净的脸颊上浮起一层瑰丽的红晕,或许是因为酒意,或许是因为室内逐渐攀高的气温。
她揽过陈栋盛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如妖精般蛊惑道:
“Then Fuck me good,big 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