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星澜的叫喊,依旧没有停歇。他的眼泪早已混合着汗水,滴落在床单上,每一滴都在折射出他无助的挣扎与恐惧。
纪礼择站在地上,眼中没有一丝愧疚,只是那种冷漠的满足,像一个艺术家审视自己精心雕刻的作品。他低头看着朱星澜的身影,看到那一抹鲜血浸透的纱布,虽然只是些微的血迹,却在这安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眼。纪礼择不以为意,反而满意地踢了两脚,仿佛在欣赏他所创造的“杰作”。
朱星澜的眼睛无力地睁开,他喘着气,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哀求,“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是我?”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几乎连抗拒的力量都没有了。
纪礼择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看着朱星澜的模样,眼中泛起一股轻蔑,“为什么?呵。”他不急不缓地走近朱星澜,蹲下身,眼神深邃,“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只有你,才能真正让我满意。身边的这些人,都不过是为了权力、利益,太麻烦了,想要的就是你,朱星澜。”他语气沉稳,但每个字里都充满了对朱星澜的占有欲,像是宣告自己的主权。
“你是我的。”纪礼择几乎是低声重复,这句话充满了浓烈的占有欲,似乎把朱星澜当作属于自己的物品。看着朱星澜无力地躺在地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你,注定是我的。”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猛地推开,柳湛然、余落承和宇文归几乎是同时冲了进去。空气一瞬间变得紧张,仿佛要爆炸。余落承毫不犹豫地扑向纪礼择,拳头带着狠劲打向他的面庞。纪礼择冷笑一声,动作灵巧地躲开,避开了余落承的攻击。
他站稳身子,眼中不再有一丝慌乱,反而是极度的自信与冷漠,“你还是赶紧看看你的朱星澜吧。”纪礼择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股轻蔑,“如果他死了,我想你们也不会再有机会跟我争什么了。”
朱星澜已经几乎无法睁开眼,痛苦和恐惧让他无法再坚持,只能无力地蜷缩在地上。他听着纪礼择的声音,却感到那种恐惧,像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住他,让他连呼吸都感到痛苦。
医生很快赶到了,几人几乎是将朱星澜抬上床,慌乱的步伐带着紧张与无措。医生立刻检查了他的伤势,轻柔地揭开纱布,看到伤口上的血迹和已经干涸的痕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轻声指挥,“需要立即处理,先止血,之后尽快输液,不能耽搁。”
宇文归站在一旁,眼神冷凝如冰,他的每一分焦虑都藏在那深沉的眼底,不显山不露水,但全身散发的压迫感却让空气变得沉重。柳湛然和余落承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后者不禁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心疼,但他没有上前干预,知道此时最需要的是专业医护。
医生迅速包扎了朱星澜的伤口,并给他注射了止痛药,随即又开始了其他急救处理。朱星澜因为伤势与疼痛,依旧昏迷不醒,嘴唇微微发白,只有胸口起伏的呼吸证明着他依然活着。
“他目前的情况不算危险,但必须严格观察,避免伤口感染。”医生叮嘱道,看了看周围的人,脸上表情显得复杂,“你们需要好好照看他,尤其是心理方面,也要给予足够的关心。”
几人点头,宇文归目光冰冷地盯着那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脸上的紧绷和焦虑显而易见。他虽然表面冷静,但心底的波动却在此刻愈加剧烈。
朱星澜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模糊,头昏脑涨,仿佛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抗议。他转过头,看见经纪人站在床边,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关切,但那种冷静和理智的气质,依然不曾改变。
“醒了?”经纪人低声询问,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显然是对朱星澜此刻的状态并不放心。“公司已经决定让你先休息几天,等伤口恢复了再说,今天的练习你不需要参加,我会替你向他们请假。”
朱星澜轻轻嗯了一声,眼神有些迷茫,但很快恢复了清明。他微微抬起手腕,触碰到自己缠着纱布的伤口,隐约能感到一阵剧痛传来。身体的虚弱让他无力地靠回床头,心里却依旧有一个念头萦绕不去——他不能就这样停下来。
他沉默片刻,低声道:“我想上场。”
经纪人愣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朱星澜的身体状况明显不好,伤口也没完全愈合,再加上他之前的那一阵情绪波动,身体的负担实在过重,太过勉强自己,未免有些不理智。“你确定?现在身体这么差,短时间怕是无法做太多的训练。”
“我只要我的双人part,其他的都放弃。”朱星澜的声音低沉,却坚定。他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不允许过度消耗,但他也不愿让自己从这个舞台上彻底消失,哪怕只有短短的一部分,他也要抓住。那是他对自己曾经努力的肯定,是他不想放弃的最后一丝执念。
经纪人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心疼,但却没有说什么,毕竟,朱星澜是一个不容忽视的艺人,太过于强烈的意志力和坚持,往往会让他自己都无法控制。“我会和公司商量。”经纪人最后说,语气有些犹豫。
经纪人站了片刻,看着他闭上眼睛,安静的气氛笼罩在两人之间。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病房,开始准备与公司沟通的事宜。
朱星澜独自躺在床上,沉默中,似乎能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在回响。他知道,这一路走来,他或许没有很多人想象中的强大,甚至很脆弱。但他从未想过放弃,因为他知道,只有站在舞台上,才是他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