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眼了,什么玩意。我低头看了看手,难道密码不是食指的指纹?有点糟糕,记不清楚是那只手了,直接输密码吧。
由于这串密码我早就烂熟于心,于是便很有自信地飞速按了一遍。
“滴----输入错误。”
我瞪大了双眼。不应该啊,按理说,就算我得帕金森了这段密码我也是不会忘记的!难道是太得瑟了,输的太快,所以摁错了?
我往裤子上抹了一把手汗,聚精会神地、小心翼翼地再次尝试输入。
“滴滴滴滴滴滴!”
密码又错误了。保险柜的显示屏顿时红光闪烁,发出大响的警铃声。
我真的吓坏了,这个声音与三年前那个夜晚响起的警铃声是如此的相似,我颤抖着,猛地把床上的被子抓下来,扑盖到保险箱上,企图把它作响的警铃声牢牢困在被窝里面。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卧槽,它怎么响个不停!难道真的像柜台小姐说的那样,超过三次输错密码,保险柜就会自动锁上,并且足足响五分钟吗?
这到底是什么天才设计的功能,简直纯属智障!这声音千万别把小区保安吸引过来!还有,到底是谁篡改了我的密码,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到底还有谁知道这个保险柜的密码----
“梁南道。”我瞬间呆住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梁南道知道密码。神经病啊,他一个大导,他缺钱吗,他不缺钱呀,不缺钱干嘛觊觎我的保险柜?这个混账玩意,敢不敢现在出来见我一面,信不信我小爷我大刀阔斧地扇他两巴掌......”
就在这时,混合着保险柜的警报声和我气冲冲的咒骂声的房间里,响起了第三种声音。
那是男人的咳嗽声。
卧槽,这个我真喷不了,这个是主人级别的。
我就像个声纳,耳根一动就极其专业地分析出了声音所属的对象是谁,顿觉自己的神经病一触即发。
我猛地扑到窗沿,毫不犹豫地拉开窗子想要蹦上去。谁知某人一下就抓住了我的裤腰带,把扑腾的我整个人拉了回来:“冷静点,这里是三楼,跳下去我的别墅就会变成凶宅。”
梁导,其实,那个,这种情况下,我还是死了比较好。你也不用担心房子的问题,我记得我还有个人身保险,受益人是你,你可以再买一套新别墅的。
我的脸憋得通红,提着裤子,不让它掉下去:“我不跳了我不跳了这条裤子的质量很差你先放手你先放手!”
果不其然,它“刺啦”一下裂了。罪魁祸首倒是把手松开了,我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啊......我说什么来着。”我欲哭无泪,裤头宽大得可以容下两个人的屁股。
男人把被子从保险柜上扯下来,在床上铺好,又弯腰把掉在地上的iphone捡起来递给我:“有人给你发信息。”
还能是谁,曾奋呗。
我低头一看,他问我事成了没,在一片嗡嗡作响的警报声中,我惊魂未定,颤颤巍巍地回复他:成了,是一个个子大概一米七的女生,头发染成了粉色。
曾奋挺高兴,说太好了,问我要出来了没。我回复他说你先走,你赶紧走,我得故地重游处理一下人生大事,你就别管我了。
保险箱终于消停了。寂静的黑暗中,我俩沉默着,就剩个手机屏幕搁中间蓝荧荧的。
梁南道率先打破了沉默:“好久不见。”
我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又怕显得自己气势太过柔弱,便挺直了腰板,抬起头来直视他。只是视线一触及到他的眼睛,整个人就怵了,蔫巴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下去了:“嗯,那个,是,是挺久没见。”
“怎么突然来,也没打个招呼。”
“这不是看你不在家,准备偷偷的来么......”我心虚地道,“你不会告我私闯民宅吧?派出所我熟,那里的饭是真不好吃。”
谢朝阳,这他妈的也是你家好吧,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心虚啊喂?我心里忍不住又骂自己,眼前这家伙也干了不少坏事,他也应该心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