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得到肯定的应答,井伊昭玄飞快扬起嘴角,他不觉得宇智波熙现在的行为有哪里不对,他的脑海里压根就没有这个选项。他之前问橘生能让宇智波熙高兴的办法,橘生说她心里的悲痛太广,黑洞太大,除非她自己愿意走出过去的阴影,否则谁都不能让她高兴。
井伊昭玄不这么想,他自畸形扭曲的世界长大,一切认知和想法都与正常人不同,烟、酒、暴力、性、疼痛,总有一件事能让宇智波熙释放所有痛苦,他源源不断地搜集着能让宇智波熙变得不那么苦闷的东西,并乐此不疲将这些东西送到她面前换取她的反应。
橘生对井伊昭玄的转变感到不解,他私底下问他:“你之前不怎么喜欢熙君,怎么现在……”
井伊昭玄答:“我爱上她了。”
橘生想笑:“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两个相看两厌的人,单独见面都会各自生气,橘生实在无法相信井伊昭玄的话,听起来就像是玩笑。
“鬼知道你们说的爱是什么!”井伊昭玄抱着臂,回想起漫天的火烧云以及云下披着血色的女人,他说:“爱是一瞬间的事。”
他不需要知道爱是什么,他只要记住那一瞬间的感受就足够了。
宇智波熙原来不喝酒,在慕云的日子她逐渐泡在了酒里,她发现过去那些族人说的不都是对的,酒是个好东西,能让她忘记很多不想记得的痛苦。井伊昭玄是个品酒的各种高手,不仅把自己的藏酒拿了出来还不断地让人搜集各国名酒,她偶尔会和他一起喝酒。
更多时候,都是独自大醉。
风之国的烈酒和风之国很相似,壮烈的沙漠国度的酒带着灼人的滋味,辛辣的滋味穿吼而过,几人都有些惊喜。橘糜催促橘生给自己倒酒,橘生语气无奈,一边说着劝告的话一边实诚地给几人倒酒:“这酒劲儿很大,你们慢点喝。”
“哥哥,你不想喝就算了,别拦着我们啊。”
“橘生,你操太多心了。”
“……”
没人领情,宇智波熙不参与兄妹三人的吵闹,坐在窗边默默喝酒,很快一坛酒就被她喝干了。井伊昭玄注意到她换酒坛的动作,想起很久之前她拒绝喝酒的模样:“几年前,你说自己不会喝酒,现在喝得比我还厉害。”
“难道你们忍者有只喝不醉的办法?”
橘糜晃晃脑袋,“不不不,是你身体比忍者弱,更容易醉而已。”
井伊昭玄不服气,却没办法反驳,等到几人将酒嚯嚯得差不多了,橘生让在门外等候的侍女们将空了的酒坛拿出去。宇智波熙半靠着橘糜,两人絮絮低语,如雪般冷白的脸上微显几分潮红,她没醉,喝酒容易上脸。
很快,侍女退下,井伊昭玄忽然拍响手心,一阵奢靡的香气从门外传来,一群身着薄衫轻纱的青年鱼贯而入,男女皆有,约莫二十左右,个个容貌迤逦,身姿柔软,她们乖巧地低头跪坐在宇智波熙身前,暖色的灯光下带着难言的温驯。
“熙,这里有你喜欢吗?”井伊昭玄让这群容貌出色的青年抬头,一张张美人面出现在几人眼前,他说:“不喜欢还有其他人,我这里的人,你随便选。”
橘生没想到井伊昭玄能做的出来这种事,哪有正常人会主动找人和自己喜欢的人过夜?他只觉得他胡闹,清隽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属于兄长的严肃:“井伊昭玄,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包括橘糜在内的三人都神色不变,三人的不正常显得正常的橘生有些大惊小怪,宇智波熙忽然笑了:“真的随我选,橘生也可以吗?”
“橘生?橘生不行。”井伊昭玄拒绝得飞快,没注意到被叫到名字的人一瞬间的僵硬,“橘生不是玩具,我说了不算。”
橘生压下因宇智波熙的问句而狂跳不已的心脏,她只是在逗昭玄。橘糜知道,橘生也知道,宇智波熙讨厌忍者的身体,尽管没有忍者能够轻易伤到她,但忍者靠近的瞬间会让她自动绷紧神经。
那是不可控的反应。
宇智波熙兴致缺缺地挥手,让跪坐在眼前的人出去,身上的香料太重,熏得她嗅觉都不灵敏了。
井伊昭玄好似预料到了宇智波熙会拒绝,他无比自然地顶替了橘糜的位置,整个房间最美艳的男人低头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宇智波熙的颈,湿润的唇不断印在她的颈窝,下巴,说话的吐息像是蜗牛爬过。
“别急着否认,我知道你喜欢我的脸。”
宇智波熙有一瞬间很想干掉井伊昭玄,但她只是很用力地扣着他的咽喉将人砸到了地上,他的脑袋和榻榻米相撞,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疼痛让仰倒在榻榻米上的男人笑得越发开怀,白皙清晰的锁骨从衣领跳出。
低哑的声音不断飘入宇智波熙耳中,“是你的话,做什么都可以哦,不用束缚,不用顾虑,随便怎么对我都可以。”
宇智波熙掐着井伊昭玄的咽喉,感受到指尖那激烈的脉搏跳动,她俯身,吻上张合不休的唇,冰凉湿润,像吻了一条闪着粼粼波光的毒蛇。井伊昭玄轻轻舔舐贴上来的唇,换得对方粗暴的噬咬,压住他的是一只瘦骨嶙峋但野性十足的猫。
玩弄蛇是刻在猫的天性里的技巧,即便是瘦猫,毒蛇。
腥甜的血气不断蔓延。
橘糜被橘生眼疾手快地拉了出去,连带着原本守在房门口的侍女们也都自觉远离了此地,橘糜回头,余光中,一抹浓密的黑发如瀑缓缓落下遮挡住了在灯下泛着光泽的白皙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