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舌头缠着他的舌头,徐伊荣厌恶的闭上眼,胃里翻滚,生理性的泪水被薄薄的眼皮包着,不肯从眼眶里流出来,他使了劲的用牙去咬那舌头。
但在白树这儿,这种轻微的反抗就跟回应似的,让他得了趣儿,于是他用手掰着徐伊荣下颌,更深的吻了上去,牙齿都碰一块了。
这一吻足足持续了五分钟,徐伊荣的口水都被吃完了,白树把舌头退出来时,还扯了一条银丝,就垂在徐伊荣嘴边,徐伊荣原本那浅红的唇,被咬的微肿着,红艳艳的就跟被嚼碎的花瓣一样。
腰带被解开,徐伊荣慌乱的伸手,却是半点动弹不得,忍了又忍,他还是睁开了眼,含了半天的泪也坠了下来,“白树你tm的别这样对我,你别这样做,我们和好,我们继续当朋友,你放开我!”
白树充耳不闻,整个人都伏在徐伊荣身上,去咬那上下浮动的喉结,只一会儿就吸出几个红印子来,“徐伊荣我好喜欢你啊,我不要跟你做朋友,我要你爱我。”
他已经不满足于□□了,开始咬了,照着脖子咬,咬的徐伊荣生疼。
用脑袋抵着沙发,徐伊荣怎么挣扎都躲不开,只能无力的质问:“你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
白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脱了上衣赤身贴了上去,“我初中那会儿,跟后妈吵架被赶出家门,蹲在路边,是你给了我面包,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跟着你。”
细密的汗从额间滑落,徐伊荣忍耐着疼痛,冷冷的吐出一句话:“那本来是要喂狗的,是你非要抢的,不是我给你的。”
听了他的话,白树没有丝毫生气,反而更用力的去咬他的脖子,咬的极深,瓷白的肉被咬的发红发紫,直到破了皮,渗出腥甜的血。
白树无比虔诚的吮吸这些血,把浅淡的唇染的血红,他痴迷的看着徐伊荣,神情又偏执又痛苦,却又低低笑起来,笑的天真又无邪,“我知道啊,那面包坏了,内馅尝起来又酸又苦,但我每每回想起来,却觉得是甜的,你给的就是甜的。”
这人疯了,简直是个神经病,徐伊荣想,他把头侧到一边,明白已经没办法跟白树沟通了。
他这样沉默着,看起来居然有些温顺。
白树把染血的唇贴在徐伊荣脸颊上,留下一个个血印,等唇上的血干了,又开始咬下一块好肉,他简直想把人连骨带皮全部吃了,吃进肚子里就满足了。
“面包是甜的,是你给的,所以为了你,我就算是被打死也无所谓。”
“你知道吗?”想起那段过往,白树把头低下,眼眶里温热的泪也随着他的动作滴落,落到徐伊荣脸上,看起来倒像是他在哭。
“因为偷了钱,我被我爸往死里打,打的快要死掉的时候,我还在想,只要你家人没事,你能开心就好,所以啊,徐伊荣,我都要为你死掉了,你爱我一点又能怎么样,要不是我,你爸早死了吧,就算是报恩,你爱我一点行吗?”
“我c你的白树,就是你死了,我爸都不会有事!没你的钱,我就算是去借、去卖也能赚到钱。”徐伊荣真是让气狠了,才什么话都能说出口,白树怎么恶心他都行,就是不能咒他的家人,这他最忍不了。
白树叫他的话冲的大脑发昏,那些刺人的话跟那一双憎恨的眼,直接让他失了心智,他恶狠狠的甩了徐伊荣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从左脸蔓延至全身,从小到大还没人这样打过他,徐伊荣被扇懵了,他偏过头不肯再看白树一眼。
手心都在发麻,打完他,白树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心口一痛,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他拉着徐伊荣的手往自己脸上甩,边甩边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打你的,徐伊荣我不该打你的,你疼不疼啊?”
见人没有反应,白树跟个犯错误的小孩一样,红着眼去吻徐伊荣已经微微肿胀的侧脸。
“你肯定是在说气话,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不然为什么高中对我那么好,天天给我带早饭,还帮我写作业…”
徐伊荣懒得理他,手臂已经恢复了知觉,他不动声色的朝着茶几伸手,当指尖触到瓶身的那一刻,他没有半点犹豫,用尽全力的对着白树的脑袋砸了下去。
想象中玻璃飞溅的画面并没有发生,白树却是实打实的晕了过去,手指因为力竭而不断痉挛,徐伊荣缓了好久,才把压在身上的人推了下去。
等他穿好衣服,白树还在昏迷,颤着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还有呼吸,徐伊荣舒了一口气,还好人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打开白树的手机,徐伊荣给他爸发了一条求救信,就说是脚滑摔倒碰着头了。
收拾好自己留下的痕迹,徐伊荣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