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说的,果然是真的?
停云立马让牧看出城去难民营。
卫致醒来时已经午时三刻,连早饭都不用吃,将昨日买的吃食给假假喂了后,就坐在院子里开始反思自己。
昨日是不是太冲动了,爹爹会不会伤心。
想了许久,但是还不想回家,就在屋外屋内,转了许多圈。
终于找到一件事,就是给宋兄写信。
也不知他怎么样了,才和他成为朋友就离开,以后回来会不会生疏到连话都不知道说什么。
洋洋洒洒地写完后,只是装好,也没有想着送出去,就放在这里,等着他以后回来看,也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假假只是在一旁看着,似是能看懂的样子,它现在已经有些胖了,被卫致养得十分好。
边关。
宋应辰已经能起来,这两天校尉和副校尉都来看他,陪他说了说话,日子也就过得很快,现在他已经能出门。
但牧京不让,就一直在停云房中呆着,在书桌前坐一会儿,又去隔间里找本书看,就是坐不住。
牧京今日要去取信,所以就警告宋应辰。
“我等会有事,你不可出这间房,近日变了天,恐你又惹风寒迟迟不好。”
牧京说着,不容他反驳。
“是有什么事?”
宋应辰好奇。
“去取小姐寄来的信,近日寄得是有些频繁。”
牧京说着,但其实心中十分开心,再来多少封他都愿意。
“停云她经常寄信过来吗?”
“小姐每几日就一封,有的是写给将军的,有的是写给军师的,有的是写给两位小将军和我的,也给过你一封,不过都好久了。”
“也可怜小姐,去了京中没法与我们日日相见。”
“你说若是当初没有你,小姐是不是就不会被赐婚,也不会离开。”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怎么就没有我了。你还是快些去吧。”
宋应辰假意驱赶他。
“我走了,你可别出去。”
说完,牧京一溜烟就走了,也是走的窗户,好像他在宋应辰面前耍帅就从未失手过,为什么到将军那里就不成功呢?
房间内就宋应辰一个人。
他在想,为什么停云就不给他寄信呢?
上次那封信是她自愿写的还是被谁逼迫?
又想到自己现在住的她的房子,她会不会欢喜呢?
人一闲就开始胡思乱想,他好想知道停云都写什么给牧战德,应该不是给自己那样的空话。
宋应辰想着开始坐立不安,头都要从窗户伸出去,想要看看牧京回来没有。
真落得个茶不思饭不想的境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牧京才回到房中,他神采奕奕,像是十分开心,可是宋应辰已经耐心耗尽,现在看什么都厌烦。
“怎么不睡觉,你现在不宜运动,卧床休养最佳。”
牧京坐在一旁看着他,想要与他闲聊。
宋应辰期盼着他能说点什么,就一直等他开口。
“将军说你再休息几日再去练武,只是从明日开始要去军师帐中听课。”
牧京将话传达给他。
“是。”
“怎么,不乐意?”
“没有。”
“停云往常是怎么上课的?”
宋应辰等不住,直接开口问。
“怎么想起问这个?”
牧京坐着,吃着专门给宋应辰送来的水果。
“随便问问。”
“小姐比你好学,比你聪明,平时都跟在军师后面,耳濡目染自然就学会了。不过就是不爱做功课,每次做不完军师也不会心软。想着以前,我一届武夫也是帮小姐补过作业。”
“也真是佩服你们读书人,仅凭一句话就能引经据典写出长篇大论。”
牧京说着,全然不顾宋应辰的反应。
之前的日子确实美好,牧京真想回到那个时候。
“怎么不说话?”
“没事。”
“你们是不是很看不起我,也后悔将停云嫁给我这种窝囊废?”
牧京放下手中的葡萄,去看坐在床上的宋应辰。
不知怎么突然就这样不自信了。
思考良久,牧京才开口。
“此事断不是我能决定的,既然将军军师如此重视你,就说明你值得。
至于看不看得起你,我也没有话语权,只是之前别人看不起我时,将军总是让我不要在意,若是发现我偷偷躲着因为这些事而哭,反而会责罚我,让我再练几个时辰,练到精疲力竭,也就没有精力再想这些。”
牧京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开导别人。
以前都是牧看开导他和牧来的。
算是个不错的体验。
“其实我是挺喜欢你的,跟你这么久,感觉还行。”
说完这句话,牧京有些不好意思,就直接翻窗出去,留宋应辰一个人。
宋应辰回想刚才的话,还真是如牧看所说。
“牧京会喜欢你。”
宋应辰思虑良久,最后起身走到书桌旁,将军师前些日子教的东西,都温习一遍。
脑袋里不再想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