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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红姻劫(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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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分明他说这些时眼中的情绪,仿如深谭,平静的水面之下是如何暗潮汹涌,他看不清他。

未履其职吗,但他却知道,仙界哪个小仙不曾受过芷微上神的医治,哪个仙人不曾得过花辞上神的花蜜,仙界虽然总体太平,但各族间的纷乱摩擦却都由北烬上神镇压,虽然司法殿只接鸡毛蒜皮的小事,莫离上神却仍旧兢兢业业地批复。

易寒看着身侧垂眸沉默的南珩,嗤笑一声:“你不赞同我的说法,是吗?”

在他的沉默中,易寒得到了无声的回答,他们的立场终究是有些许不同的,出身、经历以及认知。

“仙界的小差错,可使凡界生灵涂炭,饥荒的易子而食,洪涝的万民哀嚎,战场的伏尸百万,我都经历过,这些……不过在他们的挥手之间。”

“在你眼中,仙凡终究不同,所以自然无法感同身受。凡人如蝼蚁,仙人坐高坛,呵。”

嘲讽的讥笑声让南珩陷入了沉思,也让他认识到他们是不同的,在此处纠结这些本来就不现实,他不可能因为这些就改变想法,对方就更加不会动摇分毫信念,他从一开始说的就是对的,这根本不重要。

“仙界,还有众仙都会履行自己的责任,我向你保证。”

易寒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唇角微勾,“但愿吧,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桃花飘落,落在两人许久未动过的酒杯中,清浅的酒液上倒映那抹桃粉,还有一黑一白两道影,一阵微风过,酒液微荡,黑色的倒影消失。

易寒自顾自地拿着那瓶不明液体回了洞府,只余两杯残酒,一地落花还有一道孤立的白。

洞府中,易寒取了一部分液体出来滴在一株灵植之上,他倒是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药,有如此效力。

先前南珩便与他知会过调查结果,询问了百药谷中的医仙,找到了曦玄,虽然她的话语意不清,但可以推测出是那糕点的问题,是将药下在了食物中。

此药无色无味,极难察觉,可致使仙入魔,这样厉害的药……鹤清却没有大量使用,应当是极其稀少。

【系统,能给我魔族的资料信息吗?】

【可以的,不过魔域被封印太久,所存典籍资料有载比较少。】666将资料打包发送,它十分激动,毕竟这可是自家宿主难得向它提出的一点要求。

易寒盘坐在卧榻上,手中翻阅着光屏上的资料信息,就算系统说比较稀少,也足有几万年的记载,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完的。

而一边的灵植其周身环绕着的仙气逐渐被丝丝缕缕的黑气浸染,根茎缓缓攀上黑色的纹路。

易寒抽空看了眼那灵植,没想到竟然作用得如此之快,那朵纯白的花上竟是布满了红色的脉络,如人体的血管经脉般,像极了当时莫离脸上的那些纹路,果然是这样吗。

想来他日后也有事可做了,挺有意思的,他的指尖缠绕着几缕仙力,拨了拨那可怖的花瓣,魔气似是畏惧般散开,随后又聚拢。

*

自司法殿改革了规制后,仙界之中玩忽职守与肆意妄为的仙都减少了许多,但也有不甘心寻司法殿中仙吏麻烦的,警告他们别再多管闲事,不过还没动手就被赶来的南珩捉了个现行,定了个残害仙家的罪名,被硬生生剔了仙骨。

杀一儆猴,莫过如是,日后若是再想找麻烦,也应当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胆子承担这个后果。

因为监察人手不够,司法殿也时时招收小仙,原先对此不以为意的仙家都纷纷前来。自然也有浑水摸鱼的,但在司法殿严格的规定之下,不是被罚就是被踢了出去。

天帝最近很烦恼,他叹着气,一边的天后贴心地为他揉着脑袋,温和的仙力抚慰着他的忧心。

“陛下近些日子怎么老是叹气?”

“唉,就是南珩上神最近行事愈发过了些,众仙家有不少怨言。”

天后眼角微挑,嘴角笑意加深,他哪里是怕这些,分明是怕南珩的威望高于他,这天帝位子不保吧,听闻最近天驭军也隐隐有倒向他那边的趋势。

“陛下莫要忧心了,马上就是你的万岁寿诞,想点开心的事。”

“还是翎儿你贴心,寿宴事宜便都交由你了。”天帝拍了拍她放在他肩上的手,面上满是温柔。

“陛下,其实我有一计,就是不知是否有效。”

天后微敛着眸,还真是一个窝囊废,当初要不是她凤族的支持,轮得到他坐这个位子,既要又要,懦弱无能又优柔寡断。

“你说。”

天帝眸光一亮,天后微微俯身,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红唇贴近他的耳边。

“这……这能行吗?”

“陛下,你想想,若是执法者自己触犯了法度,他会如何?日后他可还能服众?保不准他就自辞了司法之神的职务了呢。”

天后的声音分明还是如往日那般的温柔和缓,但却让此刻的天帝心底无端升起一股冷意。

“那,便交由你去办。”

“明白,陛下。”天后面上笑靥如花,眸中却带着冷意。

*

天帝寿宴之时,仙界也难得热闹了几分,此时无论仙阶大小,众仙皆齐聚于天帝的紫衍宫之中庆贺。

天帝高坐于上首,似是想要掩盖自己的紧张与不安,不停地饮着杯中的酒水,时不时还瞥一眼身侧正与妄渊闲聊的南珩。

“咳,陛下。”天后干咳一声,示意他收敛点,别表现得太明显。

天帝连忙正襟危坐,将空酒杯放在手边,一边的仙侍立即给他续上酒。

一边的易寒与南珩早已察觉了这边天帝的异样,面上却没有什么异色,仿佛毫无察觉。

易寒的手轻轻按在对方的酒杯上,私下给他传音:“当真要喝?”

“自然,你难道不好奇他们究竟想如何吗?”南珩眯眼轻笑着看向身侧。

“我当然是不介意看这一出好戏。”

南珩看着撤回的手笑容深了几分,他举杯饮尽了杯中的酒,清凉的酒液入喉,不多时便带起了一阵热意,神识之中都仿佛燃起一团火般灼热。

“可还好?”易寒扶住了他有些微晃的身形。

他微凉的指尖让南珩的理智有一瞬间的崩塌,他慌忙缩回手,随即装作有些摇晃地起身。

“南珩上神真是醉了,念儿,扶上神去后殿休息一下吧。”天后勾着唇,十分温柔和善地开口。

“那便多谢天后了。”

南珩微微颔首,躲过了小仙侍想要扶他的手,“还劳烦仙子带路。”

念儿垂着眸,恭敬地在前方带路,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主殿,天后才松了口气,看来应该是成了。

“翎儿,今日这酒劲头是有些大了,我便先回去休息了。”

天后随意地点了点头,她此刻完全沉浸在计划顺利的喜悦之中,也不想管这个老家伙。

在身侧仙侍的搀扶之下,天帝也离开了主殿。

天后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开口,眼中是势在必得:“诸位,我今日得了一株千年的凤绫花,邀众仙前去观赏。”

“天啊,那可是万年都难得一见的凤绫花,传闻只在凤族的栖木之地生长,其形如火凤,若是碰上花开,便能见其如火凤展翼般的景象。”

“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其花开时所产生的仙力,可使低阶仙直接进阶,高阶仙修为大涨吗。”

“得见一次,便足矣。天后不愧是凤族最受宠的小公主,竟连这个也能拿到手。”

…………

众仙随着天后来到了花园之中,一株如火焰般艳丽的花在其中分外显眼,如鹤立鸡群一般。

一个小仙侍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她的失态令天后蹙起了眉:“发生了何事,怎地如此慌张?”

“是,是南珩上神,他,他……”小仙侍着急得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捋直了舌头再说。”

天后威严的话让她缓了过来,她看着众仙家望着她的神色,动了动唇,小声说着:“他似是醉了,竟然将念儿……求天后为念儿做主啊。”

这模棱两可的话让众仙面面相觑,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他们现在过去……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活春宫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他们也没那癖好啊。

“这……”天后故作犹豫,看了眼众仙面上的神情,清楚计谋得逞了,南珩真的做没做那事又有什么重要,这颗种子已经埋下。

她装出一副想要息事宁人的态度,安慰了一下小仙侍,“此事便……算了罢。”

“天后,怎可因为南珩是上神便包庇,念儿她日后可如何是好啊!”小仙侍哭着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惹得众仙心生怜悯。

“演够了,不若一同去偏殿看看。”

天后听了此言瞬时顿在原地,那表情也有几分掩饰不住了,她看向一直在一边置身事外的上神,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莫非她被他们反将了一军。

众仙听了他的话,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了偏殿,殿门打开,里面传来的是一股浓烈的异香,众仙纷纷以袖捂面。

南珩靠在一侧的墙上,而正中间躺倒着一个小仙侍,赫然就是那仙侍口中的念儿。

现场如此,众仙已然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天后眸光一厉,打了身侧的仙侍一巴掌。

“你最好说清楚发生了什么!”

仙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嗫嚅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可还撑得住?”

南珩能够感觉到一道冷冽的气息靠近,让他神志愈发混沌了一些,他紧紧地抓住那只扶着他的手腕,深吸了口气。

“不太行,这是证据。”

他勉强说了这么一句,身侧的气息让他觉得舒适与欢喜,不自觉便想靠近汲取更多,但他也只是轻轻靠在他身上,没有过多的越界。

易寒把玩着手中的留影珠,又看了眼那边的闹剧,轻笑了一声。

“天后也没必要浪费精力演戏了,诸位不如看看这个。”

留影珠的画面投放在正中央,天后的瞳孔一缩,狠厉地看向南珩,这是有备而来。

“仙子,麻烦了,你可以先出去了。”南珩十分有礼地微微颔首。

念儿关上门,袅袅婷婷地走到香炉边燃上香,“上神,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热,是不是……很想要我。”

她双手揽住南珩的脖颈,柔若无骨般地挂在他身上,双目含情,水光潋滟。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呃……”

猝不及防的,她被扼住了脖子,两手慌张地扒拉着那双手,却是徒劳,离地的双脚不住地乱蹬着。

她的眸中溢出了泪水还有绝望,这时忽然颈间一松,她跌坐在地上狼狈地咳着。

“回答我。”

念儿浑身颤颤,她并不想死,可也不想得罪天后,因为那只会更惨,她只能颤着嗓音说:“是,是小仙擅自做主,想要,想要同上神在一起。”

“没别的了?”

“没有,绝对没有!”她疯狂地摇着头,抬眸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想要得到哪怕一分的怜惜。

南珩叹了口气,他当然清楚这件事单凭她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一掌便劈晕了她。

他不断吐息着,浑身的热意翻涌,这并不好受,他先前都不过是在强撑罢了,他扶着墙到远离仙侍的地方靠着,闭着眼,微微蹙着眉。

留影珠至此结束,场面一度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天后鲜红的蔻丹深深嵌入掌心,这颗怀疑的种子竟反倒成了她的,该死。

此刻却是异像陡生,一阵巨大的仙力波动自一处溢散开来,众仙顿时一震,这是神君陨落时才有的现象,而那里……是天帝的居所。

天后眸光一凛,迅速赶往那个地方,众仙也紧随其后。

“呼……呼……他,又动手了。”

易寒瞥了眼此刻情况并不好的南珩:“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行了,我去看看,你就好好待着。”易寒直接向系统买了解药塞给南珩,直接闪身离开了此处。

天帝的主殿之中,殿内干净整洁,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仿佛刚才那异像只是一个谬误。

撩开珠帘与帷幕而入,天帝正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一个血红的图腾画在墙壁之上,令到来的众仙震惊与疑惑。

“陛下!”

天后尖叫一声跑到榻边,检查着此刻的天帝,一把匕首插在胸口,鲜血浸透了白色的华服,仙力自此处溢散,他瞪着眼,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易寒静静地看着墙上的诡异图腾,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这个,当初在凡界时他就见过,火焰环绕着的凶兽。

鹤清先前行事向来小心,生怕被发现什么,如今倒是嚣张,或许是仙界已经清楚幕后黑手是魔域,又或许他已然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里现在怎么样了?”

易寒诧异地看着刚刚凑到他身边的南珩:“你好了?”

“嗯,你的药很好用。”

南珩的目光紧紧地看着那个巨大的黑色图腾,以及已经陨落的天帝。

不过只是一日没看住,便发生了这样的事,只可惜没有任何证据,无法做些什么,若是随意处置他,怕是会使刚刚才重建秩序的仙界再次混乱。

“那图腾,是魔域的。”

他们的对话声音并不小,众仙皆都听到了,他们的表情瞬时变得难看,两位上神与天帝皆都被下了黑手,那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他们。

“封锁仙界,谁都不准离开!”天后隐忍着怒意,声音沉沉,带着威压。

“先前那个仙侍呢,找到她。”

天后起身,缓步走到了众仙之中,目光凌厉地环视了一圈,随后径直穿过离开了此处。

*

众仙齐聚于万神殿,天后坐在了天帝原先的位置之上,她冷冷地看着底下的神仙们。

“如今天帝陨落,仙界无人做主,是以召众仙来商讨出新一任天帝之选。”

众仙闻言,在底下开始窃窃私语,小声说着自己的见解,却无一个敢大声提出建议。

易寒散漫地倚在座位之上,仿佛只是随口一提,语气随意:“依我所见,不若选南珩上神。”

天后斜眼瞥了一侧的两位,他们是一伙儿的,如今仙界实力最强的怕就是他们,不好对付,她淡淡看了眼底下的一个神君。

“我倒是觉得天后娘娘可以胜任。南珩上神虽然掌管法度,但对天帝所需要做的想必不甚清楚,天后娘娘一直辅助陛下处理事务,应当能够很好地胜任。”

“哦,是吗?是像今日那般吗?虽然南珩不计较你所为,说到底,却还是触犯了天规,不是吗?”

易寒嘴角微勾,轻笑着看向天后的方向,她此刻面容带上了几分扭曲,勉强扯起一抹笑容,眸中却满是怒火。

“妄渊上神所言我倒是不明白了,今日这般又是哪般,是邀众仙家一齐赏花吗?”

“天后娘娘,不明说是不想太难看,我们大可搜查一下那仙侍的神识,看看究竟是如何?”

天后闭了闭眼,收敛了几分情绪,深吸了口气,再睁眼时,她眸中带了几分胜券在握。

“罢了,不过天帝一脉乃是上古神族之后,不可断绝,那便让璟儿继位。”天后重重一拍扶手,眸光冷厉,无论如何,都不可让他人承位。

“天后觉得以他的能力可以胜任吗?再说,上古神族,嗤,不过是个谎言罢了,谁不知当时不过是天帝一脉推翻了那任天帝罢了。”

这段历史原先在仙界中便无仙敢提,现在却被毫不留情地揭出来,就像是某个陈年老疤被再次揭开,鲜血淋漓,也让众仙无话可说。

毕竟这个位子本来便是谁都可坐,并不是非谁不可,那不如让实力更强,也更加公正的南珩上神来坐,况且现在仙界最强的妄渊上神显然也站他那边,那便相当于御灵军也站了队,谁胜谁负,一见便知。

“好好好,那便……交由南珩上神。”

天后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话里话外都带了咬牙切齿的意味,甩袖直接了万神殿,此次是她失策了,她是万万没想到,一个新神竟然还知晓如此久远的事。

南珩微垂着眸,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未曾主动出面,也不能直言,只有如此才能保持那个最中立的立场,日后也可服众。

“恭喜,天帝陛下。”

对上他那双深邃幽静的眸子,南珩也扯起一抹温和的笑容:“我会兑现诺言,履行自己的职责。”

他从未曾忘记曾经的合作,桃林中的对酌与密谈,让他醍醐灌顶,脱离了曾经那种浑浑噩噩的生活,曾经的他知晓那些腐烂却无能为力,失望、麻木,所以无所事事,不思进取。

对方的承诺已然完成,接下来便是他该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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