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宗琼无聊地在办公室外面等，三进三开的院子，档案室安排在最里面，前面有十坪左右的空地，四边栽种了花草。

阳光从天井垂落下来，月季的花蕾迎着春光明媚娇艳。

有两朵双生花折断了茎叶，落在鹅卵石小道边，花瓣被风随意撩拨，最外层的托叶因为摔烂渗出汁水而颜色更深。

人来人往，任何一个人不注意脚多伸一步，那朵花马上就会葬身于鞋底，撵作香泥了。

乔宗琼低头盯着花看了一会儿，走上前弯腰捡起，还未起身，眼前晃过黑影，自己被箍在城墙似的坚不可破的怀抱里了。

乔宗琼挣扎半天，两脚直踹对方膝盖，胳膊肘往身后那人肚子上的软肉捣，常人不可忍受，那人却一声不吭死死抱住他。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乔宗琼破罐子破摔任由那人搂抱，渐渐后颈的衣领传来凉意，被什么东西打湿了，接着那人一口咬住乔宗琼的肩头。

乔宗琼仰起头，实在忍不住痛呼：“周玄玉，你放开我。”

“我等了你五年，乔宗琼。”

乔宗琼听不出来周玄玉的话有什么情绪，仿佛两人昨日才分别，心头一沉。

周玄玉从来不屑于掩藏自己的情绪，乔宗琼以前在的时候他也不必那样做，可如今他也学会了。

“周玄玉，你我之间不曾有过约定。”

“你说过会回来。”

“我回来又不是为了你。”

“我们之间...”

乔宗琼抢在周玄玉之间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周玄玉的手一瞬间卸了力，乔宗琼立马反推开周玄玉的胳膊，站在一步之外。

“工作而已，逢场作戏，周同志不会当真了吧？”

“档案找到了。”黑桃走出来，见到周玄玉大惊失色。“周，，周玄玉，你怎么会在这？”

“来得刚好，我们走。”乔宗琼不等周玄玉开口，拉着黑桃往门外走，未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