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慕见橖澈不出声,便继续说:“她看上去也不过才大我们四五岁的样子,其实已经是金丹后期了,你想不想知道她是谁?”
他唠唠叨叨的什么橖澈也没有听进去,橖澈把眼光落在那片纱帘上,不知在想什么。
考核将十个人分为一组,他们听江尊念完手中的名单道:“考核过程中不得使用暗器、迷药等物件,一经发现立即取消考核资格。祝各位旗开得胜!”
第一组的十个人在木桩周围围成一圈,第一组的十个人在木桩周围围成一圈,铜锣“噔”地一声被敲响,他们便如同骏马一般地冲了出去。
脱颖而出的,是一名叫作沈青依的少女。
铜锣声下,沈青依疾步而上,飞快地攀上了第一层木桩。她踩着比她脚掌大了两圈的竹杆在一层绕了一圈,来到木桩末端,拽住红绸想要爬上第二层。
然而这时,沈青依忽然觉得脚踝被缚住,低头一看,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少女向对面看去,已经有几个人开始爬向第二层了。
她挣了挣,男人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男人甚至不怀好意地调戏道:“妹妹,给哥哥让个路,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说着,他的另一只手就往沈青依的小腿上摸。
沈青依瞬间被他惹恼,原本眉清目秀的少女眼中流露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沈青依眉头皱起,厉声喝道:“混帐东西!”
她抬起另一只脚踢向男人的喉间,用轻盈的身姿翻上第二层。男人将要摔下去的一瞬抓住了木桩上的红绸,他奋力一拉将身体带起,重新找回重心。
沈青依体型纤细,身轻如燕,很快就追上了先前甩开她的人。原本处于领先地位的几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他们眼神交流一圈会意,从四个方向朝着沈青依过来。
沈青依在细竹杆上翻了个身,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的动机。然而她却一动不动地站在木桩的正中央,像个守株待兔的猎人。
四人伺机而动,一齐朝着她扑了过来。
沈青依嘴角浮现一抹轻笑,鱼上钩了。
只见她不知何时已将一只脚勾在了竹杆的下方,静候时机。四人扑上来的时候,沈青依向背后仰去,倒挂在竹杆上,不屑地看着他们四人扑空然后摔落在地。
敲锣声一响,台下传来回人淘汰的通报。高台上就只剩下了沈青依和方才那名男子。
司空慕不禁连连赞叹沈青依的风姿,并问橖澈道:“橖兄,你觉得最后谁会赢?”
橖澈压根不愿意看向高台,随口说:“后面那个吧。”
司空慕抬头,后面的那个就是方才五大三粗的男人。他心想:橖澈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不过,怜香惜玉不代表抛开现实。
高台的竹杆每往上一层就要细一圈,男人抓住了这一点,开始猛烈地摇晃竹杆。
沈青依脚下一滑,侧身倒了下去。好在她足够冷静,伸手握住了红绸悬在高空。
底下观看的人心里也是狠狠揪了一把,无厌和流觞两位长老看得也很起劲。
只有纱帘下的白笙脸上没有情绪,仔细地找寻着左臂上有伤的人,然而未果。
男人得意地对沈青依一笑,急忙赶去最顶层摘花。可沈青依不是个会轻易认输的人,她用红绸把身体荡起来,适时地松开手落在了与男人的同一层。
男人心头一惊,忙想去摘高台上的牧丹。谁知沈青依以牙还牙,也抓住了他的脚踝,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男人吃痛,五官都扭在了一起。看到距离指尖不到一寸的牧丹,他回头骂道:“臭丫头,给脸不要脸!”
男人手中放出一根冰针朝沈青依奔去。
而这细针刚巧是三位长老的视野盲区。
沈青依却敏锐地发觉了暗器的存在,再怎么好胜也不能不要命,她连忙松了手躲开那冰针。
男人暗笑一声,脚下一踩飞上高台,摘下了那朵牧丹。台下掌声四起,无厌和流觞满意地点了点头。
铜锣再次被敲响,江尊道:“摘花台考核第一轮获胜者——从波。”
从波和沈青依从高台上跃下,沈青依愤恨地目光扫视一眼地面,却空无一物。
想必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冰针融化后连滴水都不剩,毫无证据。
沈青依看了那卑鄙小人一眼,捏紧了拳头无声地走回了队伍里。
然而方才的冰针出现时,橖澈也看见了,但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本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原则,他并不打算逞英雄。
他不禁打量了一下沈青依,这姑娘走的每一步都很干练,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
沈青依察觉他的目光,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橖澈对于她的行为感到莫名奇妙,但他也向沈青依回应了一下。
凉亭中的三人各怀不同的心思。
无厌长老争强好胜,什么都爱比,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所以第一轮他看上的弟子是从波。
流觞长老生性洒脱,只是一张俊美的脸就可以迷倒一片女弟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好看的自然要跟好看的在一起。他看好的是身手敏捷的沈青依。
而卿何长老……根本没在意比赛结果,她只关心贼人是否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