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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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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我们被遗弃的一切,

致我们露出的所有伤口,

我们是兄弟姐妹,

祈祷海洋毁灭我们的灵魂,

沿着鲜血与死亡和自由共生。”

那就是星星吗?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永不消逝,不是坚硬冰冷的。

她肆意将头抬起,像是要将眼前的光点尽数困在眼底,数不清的星星装饰着黑色的天空,此刻她的双眼里充满了光亮,仅仅只是凝视,就已经被深深的吸引,仿佛陷入天堂,仿佛天空早已是星星点点,充满多彩的光明,内心的憧憬和满足让她舍不得移开目光,她正仰望星空,陶醉其中,将绚烂的小星星独自欣赏,忘却一切,即使微弱的光芒无法照亮漆黑的四周,可依旧熠熠生辉,她绻缩的坐在大石头上,倒是没有想过伸手摘取星星,似乎欣赏它们已是自己最大的荣幸。

白色、绿色、红色、紫色、彩虹色……

挂在夜空的星星灿烂夺目,在这望不到尽头的黑暗中,她如痴如醉的希望星星不要吝惜自己的光,她的眼中看不见自己,但看得见这片星空。

“这是……我的星星!”她露出微笑,独自在黑暗中出声,用骄傲自豪的语气向空无一人的海底宣告星星们的归属,或许是知道不会有人看向她,她依旧仰望,仿佛这些星星照亮了她的生活,是她多不可得的珍宝,还想让她的珍宝走向更远处,不再是唾手可得。

星星铺满黑夜,连接着星星的细线牢牢抓着凹凸不平的天空,像是嵌入岩石的电线,它们跟随着女孩的脚步,照亮每一寸女孩所到的空间,它们延伸,星空移动向女孩开拓的每一条路,向更深的囚笼,向罪人无法跨越的边境,向一条通往海底的秘密道路,大度呈上五彩光芒的星星遍布道路两侧,炫彩夺目的光线让小道染上淡淡的色彩,灯光晕染在一起,光怪陆离,再往前渲染光彩,却在一瞬间被更加强大的光线压制,失去光彩,像是被隔离在外的世界,只被允许窥探海洋给予海底的光明,偷偷向灿烂的世界投去目光,静静观测,会是家长里短,还是秘密谋划,会是朋友相见,还是针锋相对?

“女士,我很好奇您为什么拒绝让首领回到我们身边。”救世主看着站在它身侧,一脸严阵以待的不知。不知转头,救世主绅士地坐在大石块上,风轻云淡的看向远方,它的周围是同样轻松自在的拍浪者,阿大坐在拍浪者腿上,后土正在用手语交流,而在它对面的皇天正用充满了不同感情的嗯认真的回应。

她向来不对别人的生活习惯多加猜测,于是回答道:“那不是小船员自己想要做的事。”“原来如此……”救世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后笑一下,不过似鱼类的头颅让它笑起来异常的古怪,继续说,“不过很可惜,首领大多数情况下会按照海洋的命令行事。”它做出感谢的优雅动作,又说,“非常感谢您的加入。”

“别想太多,你们没有值得我帮助的必要,机械人的倾巢而出会威胁到乘客们的安全,我作为领导者必须保证所有人的安全,小船员也一样。当然,要是它们突破海面,保卫陆地会是每个人的责任。”

“不要想着。多管闲事。”万岁爷突然跳出来,看着不知凶狠的说道,“我警告你。大海与它。无尽之海。不会让他。脱离命运。”说罢,它双手抱胸,像是期待不知可以就此罢休,甚至让拍浪者带她远离此地。“不要这样对女士说话,万岁爷,现在机械人大规模突破牢笼,没有倾泻家的帮助我们很难压制。”

“你怎么能。确定这个。女孩可以。完全代替。”万岁爷瞥了一眼古井无波的救世主,毫不避讳的继续暴躁质疑道,“她现在不。过只是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这位女士是王位的争夺者,红玫瑰的转世,请尊重她,女士自有办法行使她应有的权能。还有您,我知道您一直急于寻找叛徒,不要这么急躁,可是会坏事的,女士和老佛爷或许有关系,但这些话题是在制服机械人后的番外。”救世主的态度高雅到无懈可击,又或许是它的地位本就在万岁爷之上,万岁爷在无话可说之前还眯眼看了一眼不知,像是警告,又像是责怪。

造物主适时插入沉默的场面,用最可以区别于其它拍浪者的过膝长手自来熟的拉过站在一边倾听对话的不知,热情说道:“让咱看看你的脸,虽然咱们把来龙去脉和你说了一遍,也别总是皱眉头,这样可看起来有点严肃,即使机械人突破海底这件事挺难搞的,那群损样突破海面局面更难顶,但咱和你说,拍浪者即使在大海里死掉也没关系,咱们会从小妞看到的崖壁上复生,另外的情况咱就不说了,像是在说战败感言,咱可不喜欢。”造物主用力搓搓不知的头,让不知束手无措,只好劝阻:“请不要这样,我相信以你正常的脑子思维来判断的话我看起来并不是小孩子!除非——”

“小妞说话怎么和那老佛爷差不多,它怎么什么都教,那损样只会在鼓励别人和满足了自己想法的时候这么干,笑得又那么诡异,是不是把你吓得够惨,可怜的小妞,不过。”造物主语气一冷,话锋一转,看向坐在后皇天后土中间,指向远处的阿大,冷酷又热情不减的说道,“更可怕要来了。”

“阿大看到了,是机械人。”随着阿大的所指,拍浪者们纷纷看去,屏气凝神,像是在等待首领的一声令下。“盗怨主人!”阿大像是见到了熟人般兴奋,又在瞬间转为疑惑,“哎?”

“首领,您不要分心。”救世主的声音传来,“请按照大海的任务继续。”

收到指令后的阿大立刻回答道:“是隐没故土。”

海底突然不正常的震动,像是在这之下的陆地生命不知疼痛的不断敲击着虚假的天空,引来阵阵宣告,破碎的巨大响声响彻耳畔,像是生命们在用坚硬的骨头摩挲重击,叫嚣着渴求与疯狂,与此同时,黑色的缝隙一条接着一条显露在海底,像是被尖锐的牙齿与指甲撕裂,让伤口出现在本来完好无损的监牢上,而生命们即将突破海底,展示它们锐利修长的爪,露出能够撕扯万物的牙,肆意挥洒它们的癫狂,演绎盲目与极端的破坏,它们感受着光带来的热,可恶意与毁灭从心中而出,从底部,从岩石中,从宫殿中,从阴影中,似乎它们潜伏在漫海遍野,却只会伸出骨瘦如柴的双手,抛弃退化的双眼,用知觉推自己行动。

机械人驱使和鱼类近乎一模一样的身躯,形成不停向上游动的队伍,像是灵魂的逃窜,放眼望去,路线混乱却铺天盖地,它们用力咬碎坚硬的岩石,卷起碎石尘土,划破海水,留下痕迹,声势浩大,而被身躯遮盖的是至少几十道还在生长向上的纯机械人柱子,它们单手拉住前者的脚踝,像是一条条链接着海底更深处的残破纤绳,无形的束缚驱使着它们不断向上,将深藏在海底之下的故土奋力拖出,即使故土只会不断向下坠落,重力会撕裂白骨的躯体,生命会不堪重负而就此消逝,尸体会被后来者撕扯掉落,故土还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升起,意图重见海底之上,搅乱原本的平静。

双眼退化凹陷的机械人看不到光线与有形之物,却感受到了周围海水的异常,并不只有习惯的流动,不远处水在躁动,它在奔涌、冲击、升起、汇集、分裂、成型,向着海底重重砸去。

“皇天后土请保护首领!大部队请拦住还未逃窜的机械人!”

“咱们可要抓住那些蠢货!在它们只想着突破海底,占领海洋前!喂,那边的小拍浪者们,向左侧!”

又一次的海底震撼,像是冲锋的号角,又像是定心针,一阵又一阵的海浪震碎白骨的躯壳,捶打拉扯向上的土壤,平定海底更深处的涌动,振荡海水内部的风起云涌,从海水最高处倾泻而下的海浪潮冲刷着向上的机械人,柱子开始分崩离析,它们随着海浪坠落,再度回到故土,遁入黑暗,而拍浪者们踏水而上,以海浪为基,剥落狂妄且痴心的牵引者,追逐迅速且盲目的逃窜者,桎梏凶猛且狂热的突破者,海浪在它们的指挥下变化万千,一部分机械人转头与拍浪者牵扯,而从缝隙中冲出的机械人开始和剩余反对者互斗。

“小妞!右侧!”

此番景色不值驻足欣赏,不知明白她的双眼里应该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她的余光观测到机械人的袭击,那双瘦骨嶙峋的手,挥舞着足足有半臂长的爪子,力道强劲,无法看清请前方并没有阻碍袭击,反倒是让它们更加勇猛的前进,这一刻的信号让不知立刻还手,动作行云流水,她在一瞬间幻视那位头顶和背部都是疤痕、还没有鼻子和头发的老师与自己对垒的画面,他在模拟中使出的招式和机械人几乎一模一样。

蛮不讲理的力气,无规则的出手,竭尽全力利用锐器伤害对手,不一样的是老师拥有的鱼眼,藏不住的杀意和战斗欲,仿佛那双眼睛是由疯狂与血腥组成,又仿佛是双眼的主人存在的意义,是唯一能入得了眼的场景,鲨鱼牙的嘴中不断念叨着命运与海洋,荣耀与规则,战斗与信仰。

“专心眼前,我自有判断!”不知很快打散了脑中的画面,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歇,她一边回应造物主,一边也在警告自己,她撕掉裙摆,拿出大腿外侧的短刀,又一次跟随脑中的老师低语道,“不要想着即将发生的危险,因为我只会赢,只会保护心中之物的安全。”她深呼吸,运动全身,见招拆招,熟练的运用老师教过她的知识和实战经验与机械人有来有回,对方出手没有规律,从海底更深处窜出的增援纷纷加入战场,而在悬壁上的石雕也络绎抖落厚重的保护,未获得完全发生的拍浪者将自身贴在卷起的海浪上,冲向机械人源源不断诞生的裂痕。

蓝色的血液喷出的瞬间便在海水中化为乌有,利爪与海浪搅动着海洋,岩石化作石砾,沙土浑浊视线,机械人顽强的以身为绳拖拽着故土再现,低沉的嘶吼尖锐刺耳,却仿佛与海水融为一体,仿佛被海浪声掩盖。

战局势均力敌,拍浪者分组有序,不知小姐也和拍浪者们十分合拍,而机械人近乎疯癫的向上游去,阿大在皇天后土的怀里,探出小脑袋,用深海般璀璨的蓝色眼睛见证着局面。阿大有些担心,可是,船长的小本子上写拍浪者们都会为了海洋战至最后一刻,它们会死而复生,它们正在履行职责,无须担心会破坏命令,内心中的担心与害怕是从哪来的?阿大不知道,他隐隐约约听到了族群的低吟,它们在呼唤鲜血,歌颂混乱,赞美死亡,他听到吟唱中的恶意,他听到隐藏在低音之中的疯狂与高傲,他听到嘶吼中的诱动,而海底更深处传来回应,阿大听到了,似乎是来自于远古血脉的回答,那声音像是从脑中来,又像是从早已回不去的过去。

无人在意,无人应答,无人理会。阿大迷茫的看向身边护住自己的拍浪者,阿大好奇于周围人的无动于衷,阿大明明听到了它的回应,它正袭来,阿大萌生了船长没嘱咐他的担心,不过他又一次没有选择思考先后顺序,随后他决定稍后再想“又”的含义。

“不知小姐!大家,小心身后!”阿大叫出来,紧接着是一股不循序自然规律的震动,很快大块地面开始异常的坍缩,一条吞噬鳗,它张开深渊巨口,长长的尾巴卷着早已死去的鱼类尸体,没有丝毫犹豫,豚鼠鳗一张一合,尾部来回摇晃,大量机械人成为果腹之食,部分拍浪者也没有逃离,听到了阿大声音的拍浪者们逃过一劫,坚守阵地的海地建筑物不幸成为废墟,帆船分崩离析,再一次坠落,巨大的肋骨被船裹挟着四分五裂,灯串失去光亮,成为最后束缚碎片的工具,不过它没有保留全尸,反而将狼狈尽数体现。

“阿大看到了吞噬鳗!那个——”

来不及反应,阿大看到不分敌我的吞噬鳗已经做好了下一次进攻的准备,它到底在紧盯着自己,还是瞄准了最混乱的战场?或许吞噬鳗对海怪聚集的中心虎视眈眈,或许对残破不堪的海底凶相毕露,又或许它仅仅只是想要落进下石。

视线对上,没有交流,气氛中的宁静与庄重深入他们之间,随后吞噬鳗张开大嘴,在黑暗中,阿大想起后土用着它优美的播音腔女声为自己朗读的故事——王国被无尽之海惩罚,沉没于海底,而他正巧在居高临下看着城都,仿佛他即将降下忤逆大海的子嗣的后果。

俯视结束于吞噬鳗被救世主汇聚而成的海浪击中,深渊关闭的那刻。

“上一次咱们明明抓住了这货,怎么又出来了?盗怨主人跑出去了?倒霉,明明前不久才元气大伤。”造物主不满的咂嘴,又大声提醒道,“大伙,注意首领的视线和指令,没有倾泻家的高科技,海怪可看不到深海巨物,别受伤了!”语毕,尘土飞扬,似乎是隐身之物挣扎着起身,准备再次引起骚动。

会是突然激烈躁动的海水?还是突然被砸碎的岩石?难道是突然受到无形之力向两侧倒去的队伍中?也许就是在坍塌的海底面上。

不知观察周围,她看得见阿大口中的吞噬鳗所在的方位,同时不落下和新拍浪者同伴合作击退机械人的工作,不知确定她和万岁爷第一次并肩作战,但运用老师的知识时两人的攻击时机和辅助上没有丝毫漏洞,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老佛爷它。真是什么。都教你了。让我恼火。明明你只。是个凡人。”合作上的近乎完美让万岁爷有说闲话的空余,不过不知很快把话题掐灭。“真是谢谢你的好意,如果你把全部的心思放在眼前的话,我会更加感谢你的好意,而不是无端增加我们之间的硝烟。”

“你现在的。招式和它。和老佛爷。一模一样。”万岁爷并没有在意不知的话语,反而继续自言自语,随着字句的慢慢吐露,它下手越来越狠,像是在发泄情绪,内心的冲动与对敌人的恶意被揉捏,又被本尊打散在手掌。

仅仅只是凭借出招就出奇合拍,不过只要可以对付眼下的难题就没有问题。救世主在内心买下怀疑的种子,又拆碎海水,拼凑无数海浪对准机械人,利用海水的不断变化尝试抓住吞噬鳗,尽可能保住拍浪者,造物主豪放的提醒着在场的所有遭遇者,首领发挥它独有的能力加入战局,深海巨物的行动逃不开他的双眼,而它只需要沉默着掌控大局,沉默着掀起海浪,收起支离破碎的拍浪者们,沉默着挥起海水困住机械人,沉默着保护首领不受伤害,沉默着探寻可能的危险,尽可能和首领一样能获得吞噬鳗行动的轨迹,成为隐形的眼,把握住海底之下的安全。

“在右边!”“在……上面!”“嗯……它跑到斜后方了!”

救世主基本可以判断到吞噬鳗的行动轨迹,及时的援助和束缚让战局轻松不少,那双极似人类的双眼在一刹那捕捉到了吞噬鳗令它惊讶的行动轨迹——吞噬鳗正以极快的速度向海面冲去,像是被不知来源的力扔向上方,一部分拍浪者守卫着海面,救世主立刻汇集海水,展开大网,牢牢捕捉意图逃跑的深海巨物……是吗?这样的大小真的是前几天所看到的吞噬鳗?更像是它尾巴上的尸体。

在意识到不对的瞬间,救世主大喊道:“请全体注意!吞噬鳗——”“它在往下俯冲!”救世主和阿大混合在一起,巨大的轰鸣声似乎有些急性子,它等不及声音彻底落下,迫不及待的席卷海底,随即大块地面掉落,蓝色的液体融在海水中,渐渐模糊,又瞬间消失不见,一部分海底的碎片化作飞弹向周围射去,穿透海怪的躯体,击破坚硬的建筑,刺穿海水的屏障,所有生物的眼中映着一朵绽放于海底窟窿的土花,厚重的花瓣刺向四周,牵出蓝色的血液,一层浓雾在海水中诞生,像是在迎接花朵的初放,像是在纪念深海巨物的坠入,又像是在隐藏海底之下的世界。

花瓣不断带来更加盛大神秘的迎接仪式,即使它的诞生不过一瞬,救世主尽可能动用海水拦住花瓣或是拉住幸存者拖向尽可能安全的地方,甚至是拉起大网挡住花瓣。“不要慌乱!听着,伙计们冷静点!”造物主的声音足以盖过花瓣袭来的声音,但掩饰不了内心的恐惧,救世主来不及在洪亮的声音中造出有效的大网——所有的水柱都被花瓣击破,思绪仿佛也被击碎,它被轻易的钉在破碎的宫殿上,海浪还在不断涌起,救世主需要它们继续阻碍事态向危机情况发展,救世主已经听到了首领的叫声——那来自于海洋的、空灵的鲸鸣。

躯体完全透明的鲸鱼优雅的在花瓣中游荡,花瓣穿过鲸鱼的身体,却没有打碎它的躯体,皇天后土残缺的肢体在它透明的腹中,花瓣的痕迹仿佛只是一场可视而不可触摸的流星雨,额头的电缆不断晃动,像是在警惕,而缦柔如轻纱的鱼鳍和鱼尾安抚着海水,望不到边际的轻纱随水浮动,掩盖蓝色的雾,挽住水的波动,仿佛时间在此刻按下慢放,只有不断的鲸鸣还在提醒在场者时间还在流逝,鲸鱼游过每一个区域,尽可能保护幸存的拍浪者。

“绝对没有那么快摆平,海底还有东西,机械人不可能只靠深海巨物就想要获得它们的自由。”不知转头看向少了条胳膊的救世主,语气充满严肃,她在寻求肯定,她明白现在不需要无效的问答时间,也不需要无法解决危机的解说,她只需要和对方认同一致。

“说对了,小妞。”造物主替救世主回答道,“海底之下是机械人的囚笼,有镇压它们的石柱,吞噬鳗只是看家狗而已,去捕猎那条大鱼,王位争夺者,看看那石柱。就像咱们刚开始和你说的,发生的原因只有两个,如果那只大海的子嗣还在石柱上事情就好办了,咱们直接臭揍崽子一顿!但,要是机械人是杀了子嗣才突破海底……倒霉,咱们现在已经无法把机械人打回剿咯。”造物主神情转为严肃,宣布道,“只能杀光。”

“我们会支援您,请无需担心。拍浪者会保证您万无一失,也会为您调整好方位。”救世主不慌不忙的回应,水柱在他周围聚集,似乎已经做好了下一次防御的准备。

“可别瞧不起俺们现在残破不堪,即使是只剩下一根手指头,作为海浪拥有者的拍浪者也会粘在海浪上,支配它。”造物主用力拍不知后背,大笑一声后说,“和咱们现在就上!”

一股巨大的冲劲推着不知往前,跳出鲸鱼的躯壳,不知快速调动脑内知识,四肢立刻作出反应,调整为俯冲的姿态,她用余光观察周围,落下在新生海浪的第一脚,海浪下降的速度极快,她需要更快的速度,更强大的力,她转动手中的小刀,眼睛对准那只与完整的拍浪者拉扯的吞噬鳗,脚步落在不断形成的海浪上,方位的调整随着深海巨物的行动不断移动蜷缩,直到只剩下固定的区域,此刻正是下落之时,不知高高举起小刀,刀尖瞄准吞噬鳗,用力跳下海浪,大量的海水与藻类汇集与刀身,一把巨刀在瞬间现身。

此刻机械人转向半空,用利爪阻碍不知的步伐,它们蚕食着光线,搅动着海水,聚集着想要掩盖所有人的视线,耳朵拒绝聆听鲸鱼的鸣叫和呼唤,大脑拒绝接受鲸鱼的劝阻与协调,身体拒绝违背自身的疯狂与欲望,它们于周围瞬间编织起大网,拍浪者们的碎片附着在海浪上,指挥浪快速冲向机械人,意图拖慢进度,可惜大网依旧横扫视野。

机械人最大可能的阻碍了降落的准确性,不知不可能调转方向,但她可以停下,拍浪者们早已尽力拆卸这堵墙或是阻碍吞噬鳗的行动,机械人的自由似乎正在淹没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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