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俩人就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
贺辞这样不对,可是一看见裴简为他受过的伤,心里的愧疚便让他的底线荡然无存,不过好在他俩都挺忙,贺辞还要北京上海来回飞,一个星期都见不了一次面。
见面的时间也都选在贺辞家里,总之他是不会踏进裴简家门一步的。
俩人相处的时候也都避开不谈裴简的家室,裴简也罕见的对贺辞温柔了起来,久而久之,贺辞心底的防备慢慢降了下去,收购的事情也便耽搁下去了。
唯一让贺辞感觉到一丝担忧的就是奶奶并没有过问任何事。
和裴简见了两三回面之后,就快一个月了,新年和元宵期间政府工作人员都放假,收购事宜只能耽搁。
节日一过,贺辞立刻把重点全部集中在这件事上。
只是,他晚了一步。
他派去交涉的人给他回信,说该公司的许多事宜已经跟其他公司开始对接了。
这就说明,这家公司已经被收购了。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川流不息的黄浦江,贺辞心情差到了极点,他直接给裴简发信息询问。
对方没回他信息。
贺辞只能耐心的等着,这一等等了两天还是没回。
又开始玩失踪了!
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被玩弄欺骗的愤怒,同时诞生的还有悲伤,裴简这么对他,是恨他吗?
好在贺辞派私家侦探调查案子的同时还派人跟踪了裴简,他立刻去询问裴简的动向。
夜晚的城市灯火璀璨,远离市中心的开发区却灯火细微。
夜晚的工地还未完全停工,几盏照明灯的光线汇聚在一起,布满钢筋水泥乱糟糟的地基上站着几十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为首的宽肩腿长的男人穿着订制合身的大衣,出类拔萃的容貌在灯光下愈发清晰俊美,夹着香烟的手指动了动,雾气在空气中缭绕了两下被风撕碎,露出烟雾后凌厉森然的双眸,他随便扫了几眼手里的文件,阴鸷的眼神瞟向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三个人,殷红的嘴唇幽幽道:“就这些?”
“都在这里了,这三个嘴上没把门的,对外漏了点东西出去,我们好不容易才收齐,裴总,要怎么处理他们?”秘书在一旁说道。
“照老样子办。”裴简修长的手指弹了下手里的文件。
他转过身,身后的人立刻将那三个人推进地基里,无视他们的哭喊,等候在一旁的卡车将几吨重的水泥倾泻而下,全部填进地基里。
地面平整了。
上车后,裴简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要不是他把贺辞的消息设置成了免打扰,估计手机都要被他的信息冲烂。
再过两个月孩子要出生了,这种包小情儿的关系也没必要维持下去了。
“裴总,还有个消息,是关于鼎信集团贺董事长的动静。”秘书上车后转头对他说。
“什么?”
“您安插进私人侦探里的眼线来回报,贺董已经调查到田文东了,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调查到香港去。”秘书说。
裴简指尖轻轻揉了两下太阳穴,眸光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哦,既然他想查,那就让他查吧,刚好,一切都要结束了。”
“那我这就去安排,还有,贺董派人监视我们的人,要回话吗?”
“把人带过来。”
“好的。”
已入深夜,贺辞坐在沙发上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回信,派去的人跟死了一样,他已经很尊重裴简了,没有时时刻刻盯着他,只在最需要的时候问一句,仅此而已!
贺辞烦的睡不着觉,晚饭都没吃。
忽然,门铃响了。
走过去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外面站的是他的人,贺辞连忙把门打开,门外乌泱泱的人群让他顿时愣在当场。
“老板。”那人低着头问候一句。
贺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裴简。
他的人轻而易举就被裴简抓了,行,够厉害。
“贺董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嘛,何必监视我呢?等我有空自然会联系你,”裴简坦然的摊开手,“这人呢,我给你带回来了,你有什么话说?”
“有话!”贺辞把门打开。
裴简无奈了撇了撇嘴,拿着手中的文件走了进去。
门关上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没有刻意要监视你,只是你不回我信息,我想知道你在干什么。”贺辞焦急的跟他解释。
“我跟你什么关系啊?走哪儿都得跟你报告一声?”裴简满脸鄙夷。
不对啊,这段时间他们相处的机会不多,可裴简都是温柔的,不会像现在这样针锋相对。
贺辞心虚地咽了下口水,“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但是,那家公司已经被你收购了,你明明说好了不跟我抢……”
“你几岁啊?”裴简打断他。
贺辞脸色煞白一片,他相信裴简,所以才没跟进收购。
“你不会觉得我跟你睡了几回就要拱手相让我所拥有的一切吧?贺辞,你这高傲的性子能不能改一改,谁都欠你的吗?”裴简嗤笑出声。
“早说不让啊,”贺辞声音哽咽,眼圈开始泛红,裴简满是鄙夷的眼神刺得他心痛,“你早说啊,只要你说,我也拱手相让,不就是一家公司吗?我又不缺,你这样有意思吗?”
“你不觉得很好玩吗?”裴简笑得森然。
好玩?
堂堂贺家小公子,屈居去做有妇之夫的小三,真他妈的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