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才不是吊车尾的说!”鸣人说着,扑向佐助,两个半大的孩子就这样滚作一团。
在柱间和斑眼里,这样没有任何恶意的小打小闹不过是和他们俩“切磋”一样可以用于增进感情的方式。
斑淡淡地看了一眼还在菜鸡互啄的两个孩子,把目光转向因为鸣人动作而敞开的门后——柱间再怎么试图用身体拦住,那几袋垃圾还是被斑看了个彻底。
“……你半夜三更不回家就住这地方?”
斑的嫌弃之意几乎要溢出了,柱间瞥了一眼和佐助闹得正欢的鸣人,确定他没有听见以后才贴近斑的耳边悄悄说:“别这么说嘛斑,这是鸣人的家,虽然玄关看着乱,里面还是挺……整洁的。”
正准备再吐槽几句的斑噎住了,他顺着柱间的眼神看向两个已经停战、互相瞪着对方气喘吁吁的孩子,默默地把没说的话收了回去。
“行了,今天太晚,明天再玩吧。”眼看两人休息片刻又有要开战的趋势,斑揪住佐助的后领,“要回家了。”
“谁要和他玩这种游戏啊。”佐助回头看了看斑和柱间,也看到了堆在玄关处的垃圾,“你就住这里?”他难以置信地问鸣人,显然对能在这样环境里生存的生命心怀“敬佩”。
鸣人见柱间走了出来,心里想着他果然要跟斑哥和佐助走。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家人”,就这样失去了,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偏偏佐助嫌弃完我还要这样嘲讽我!刚才被佐助打中的地方变得更疼了,鸣人觉得越来越委屈,没忍住哭了起来,“谁……谁要你管!”
鸣人自己抹着眼泪往家里走,他觉得最近好像变得有些脆弱了。
孤苦无依的人一旦有了依靠,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放任自己沉浸下去。
走到一半,放在身侧的左手被拉住了。
“你啊……吊车尾就是吊车尾,怎么那么爱哭。”没想到真的会把人说哭,佐助心虚地拉着鸣人的小臂,手感软乎乎的,“这里怎么可能还能住人?今天就去我家吧。”
这样的邀请出乎在场所有人都意料,包括佐助自己。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也不觉得鸣人需要自己的同情,只是看着默默哭泣的鸣人,想到一直独自一人的他,如今失去了族人和亲人的自己,好像稍微有点能够理解那种像是能把人拖入黑暗的孤独了。
被三个人注视着,佐助的脸红了起来,他猛地松开鸣人的手:“不想去就算……”
还没说完,鸣人就化为一道金色的闪光扑了上来:“真的吗!真的吗!佐助你这个人也挺好的嘛我说!”
“松手啊白痴吊车尾!你的鼻涕蹭到我衣服上了!”
想不明白鸣人怎么做到变脸那么快,佐助觉得这可能就是吊车尾独有的脑回路,他嫌弃地看了看搂住自己肩膀不肯松手的鸣人,询问地看向斑。
“你自己决定就好,那是你家。”斑笑着和柱间一起拎起打包好的垃圾准备顺路扔掉。
“看着他们总是能回忆起曾经啊,斑。”回去的路上,四个人不约而同地选了一条人少的小路。静谧的月光照耀着大地,柱间看着边走边吵闹的鸣人和佐助,试探地牵住斑的手。
牵住手的那一瞬间,柱间心里发出一声叹慰,像是终于得到了渴求已久的东西。
斑转头看了看柱间,他下意识地觉得眼前的人有了些变化,但没能看出什么差别。
“你以前比鸣人蠢多了,不仅土,还是个比他还爱哭的爱哭鬼。”
“斑怎么能这样说我!”先趁机和斑粘得更近,柱间又开始和斑说悄悄话,“我倒是觉得斑小时候比佐助可爱多了。”
乱说话的结局就是被打,鸣人和佐助听见一声巨响,回头就看见柱间被斑打到土里去了。有了这次教训,三人老老实实地跟斑回了宇智波族地,洗漱休息。
雨之国与木叶不同,常年被雨笼罩。雨忍村里外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钢管往上立起,最高的高塔上,还未被忍界广泛知晓的晓组织刚刚进行了一次会议,向大家介绍了新成员宇智波鼬。
散会的时候,负责收集情报的绝被首领佩恩留了下来。即使新成员身上确实疑点重重,他们也不会放太多精力在他身上,毕竟鼬可是在那位“宇智波斑”的介绍下进到组织里来的。
“绝,大蛇丸向我们表达了想要加入的意愿,不过他太过狡猾,还要麻烦你去探查一下他最近的行踪。”首领佩恩——或者说操纵着弥彦尸体的长门下达了命令。
默契地没管白绝的抱怨,黑绝应了一声,一半黑一半白的绝没入地里没了踪影。
一路上白绝仍在絮絮叨叨地说些没用的废话,黑绝表面上附和着,心里却想着那件谋划了千年的大事。
轮回眼已经成功现世,接下来只要集齐九大尾兽,召唤神树,释放无限月读就能帮母亲大筒木辉夜解除封印了。
这么多年了,总算是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就快了啊,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