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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知意摸到焦土下的硬物——生母的鎏金缠丝镯,内侧刻着北狄密文"换"。她突然拽过谢珩的手,将镯子套上他腕骨:"谢大人戴这定情信物,倒比戴镣铐合适。"
箭雨忽停,三皇子的冷笑穿透雨幕:"好一对亡命鸳鸯,这焦土做坟,可衬得起二位的身份?"
谢珩忽然揽住知意腰肢,染毒的唇碾上她嘴角:"抱紧了。"他剑尖刺入焦土某处,机关转动的轰鸣吞没了箭雨。两人坠入暗道的刹那,靛蓝火焰吞没整片花田。
地底甬道渗着腐水,知意就着壁灯细看缠丝镯。内侧暗格弹开,褪色的合婚庚帖飘落——男方署名处印着玉玺暗纹,日期正是嘉佑三年冬月廿七。
"原来我们早该是夫妻。"谢珩染血的手抚过庚帖,透骨钉在壁灯下泛着蓝光,"姜姑娘这逃婚的架势,倒比杀人利落。"
知意将庚帖按在他心口:"谢大人若想圆房,不妨先解了这噬心散。"她突然咬破他下唇,"毕竟黄泉路上……咳咳……我嫌脏。"
黑暗中有温热的血滴落。谢珩擒住她手腕按在石壁,生母的绢帕碎片在掌心碎成齑粉:"姜知意,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你舍不得的……"她指尖戳向他溃烂的箭伤,"是这副身子还能替你挡几回毒。"
甬道尽头忽现天光,焦土气息裹着异香涌入。知意踢开碎石,半盒未燃尽的胭脂躺在洞口——与三皇子生母宫中熏香同源的蓝鸢尾膏,正缓缓腐蚀着谢珩的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