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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小城暂且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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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

老板娘因她的迟顿态度而生疑不信,又不好多说,扫了两人一眼以后觉得,或许是哪家富贵的公子慕上了贫家美丽至极的少女,由于家中不同意婚事而带着少女私奔,然而娇生惯养的身子太不济路上给病倒了,这么一个故事。

老板娘去帮自己的男人招呼生意了,怎么讲都是满怀的高兴,因为怀藏坐在那里,她的汤摊前簇满了客,从没有过这么兴隆的生意。

几方旧桌全坐满了不算,外围还等着许多人。

他们一个个的人盯着怀藏把勺里的汤吹凉,小心翼翼地送到南风明灼唇边,南风明灼咀唇在动,喉头也在滑,引得他们的喉头也情不自禁在滑。

个个神态约摸,心思各异。

单看怀藏的容貌,没人敢妄自轻薄,但看她是个瞎子,有点残缺,似九天不食烟火的仙子,落到了凡尘为人,就有那么点敢了。

市井轻狂之徒哪哪都是不缺,还爱结群,当下走出来几个男人朝怀藏靠近。

然而怀藏听到声音,直接抽出了南风明灼身上的匕首,油然而生杀手的寒意,叫人心中生寒凛冽。

即使如此,在市井之徒眼中,她也只是一只有利爪的奶猫罢了。

为首的人仍在接近,结果就是不知怎么把脖颈送到了她的匕首前,有点寒凉。

看看怀藏的眼,被匕首抵着的人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下手,刚欲强撑着说一番调戏,突然起了一阵微风,扬起他的发丝碰到匕刃,轻悠悠的竟断为两截。

妖娆的细丝从他眼底飘过,让他生生咬住了舌头,脖子往后缩了点,才把憋着的唾沫给咽回。

再看了眼怀藏与匕首,想调戏怀藏的主犯沉重往回走,坐回自己的位子。

其余的人前面站在他身后,都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也不见说什么话,有人凑近诧然问:“哥哥,怎么回来了?”

“试了下她手上的家伙快不快。”

“然后呢?”

“太他妈快了。”

话传进怀藏耳中,她抿唇笑了一下,放下匕首,手握回碗里的瓷勺柄,把汤挹了挹才欲吹,忽然被同桌的红衣少年压住了臂:“碗里掉头发了,刚才那人的。”

“是么?”怀藏落下了勺,“多谢,这人可挑剔了,肯定不愿吃别人的头发。”

“小娘子二人是路过煴城,还是要住一段时候?”红衣少年如常神色地舀了一口银耳莲子甜羹,盯着怀藏的面,也无异色。

怀藏想了想回答:“要住一段时候,我本来想等我夫君醒来,便去寻住处的呢,他现下是睡着了。”

“我倒知晓有个地方。”红衣少年嘴角浅浅地笑。

半炷香之后,他们身处一所屋院,红衣少年与怀藏讲了院子的格局、正屋的布设,还让怀藏摸了摸窗棂桌面,表明此处很干净。

价格方面,红衣少年则说等南风明灼醒来再谈,其醒来能看得明白,意为不欺负人。

然后怀藏才知道,对方原来也非屋主,先前住在此处的人太过吵闹,他花银子把人请走了,才空了几日,而他就住在隔壁,让她有事隔墙喊一声就是。

送红衣少年出门时,怀藏补问:“郎君贵姓高名?”

“叫我夭之。”红衣少年语调随性而爽利。

怀藏思索了下问:“怎样的两个字?”

红衣少年嘴角含笑,信口拈来:“桃之夭夭的夭,桃之夭夭的之。”

怀藏听了忍不住抿唇想笑:“逃之夭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红衣少年一瞧就知误解了,再想其实也没什么差别,亦笑却是整复了遍。

怀藏自南风朱境嘴里曾听过这一句诗,当时是讲起南风明灼的名字:“哦,我知道了,是妾失礼。”

回到躺在床上的南风明灼的身旁,怀藏在他胸前偎了片刻。

她不是轻易的相信人,那夭之问她是路过煴城还是住一段时间的时候,她就想过自己眼睛看不见,去问人找住处亦有可能遇到歹人被骗,与夭之相同都是各占一半的可能,既然如此,被不被骗那就看运气了,是以才她对夭之很直白。

好在对方并不是歹人,她跟南风明灼也这么快就有了住的地方。

其实南风明灼是不是睡着,她还真不清楚。

之所以那么说,是不想对方觉得南风明灼病势重,有什么可乘之机。

虽然她不惧,但让人有所忌惮,到底能少些麻烦。

当人想做恶时,毫无忌惮,总是更容易把恶做了;忌惮还会犹豫两下——犹豫犹豫,说不定就自消了。

许多人眼里,没男人庇护的女人就是好欺负,何况还是个瞎眼的。

偎了片刻,怀藏起身摸到厨房烧水,极小心谨慎,害怕出乱子、把屋烧着。

水烧好了掺冷水倾进浴桶,解衣服时觉得不该自个儿独自洗,她去床前拉南风明灼。

刚碰到南风明灼的手,南风明灼就睁开了眼。瞧着怀藏鸦黑乱蓬蓬的发,雪白的肌肤,水绿绸红白锦鲤肚兜,南风明灼思了思,手摸怀藏嫩滑的肩膀,声音温柔又认真的哄:“现在还不行,过几日。”

“过几日,你就不香香了。”怀藏依旧把南风明灼拖了起来。

南风明灼下床,看到西边屋子那氤氲的水雾,才明白过来,失笑。

他已然能够自己行走,不倚靠拐杖与怀藏,这几日下来,恢复得甚快,身上的肌肉也撑起了点。

进城时他是在闭眸调息,并未怀藏以为的那般昏睡,外面发生的事他也都清楚知晓,让怀藏放到床上,他才真睡了小会。

沉入温热柔滑的水中,看到怀藏额前碎发有几根焦卷,他水擦拭她脑门沾的一点灰:“明日花银子雇个丫头烧水做饭,今儿没把你头发烧光算好的,不要再一个人时碰火。”

“哦。”怀藏答应着。

洗完澡两人在外面晒头发,阳光不柔和,不一会儿就晒半干,怀藏把脸埋在南风明灼怀里避光,边讲起夭之:“他与你有缘呢,名字都在一句诗里,想知道他叫什么吗?”

“不想知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叫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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