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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03 摇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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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阡陌上,属羊的小加加一袭素白衣袂翻飞,正帮着恋人刘阿肆将新割的麦穗捆扎成束。忽闻远处传来铜铎清越声响,原是少年边推着独轮车运送农具,边晃动车辕上悬着的铜铎,叮当声混着麦香漫过田野,敲出一曲缠绵的相思韵律。

麦浪翻涌的田埂间,身着素白衣衫的小加加俯身拾捡散落的稻穗,羊角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远处荷锄而归的刘阿肆望见这抹身影,指尖不自觉地晃动腰间铜铎,清越声响裹着细碎的风掠过阡陌,将绵长思念化作韵律,漫过两人日日耕耘的田园。

暮春的平阳宛城被暖融融的日光浸透,西子湖畔的麦田泛起金波,麦秆在风中轻轻摇曳,穗子沉甸甸地垂着,仿佛在诉说丰收的喜悦。小加加扎着雪白的头巾,一袭素白襦裙沾满细碎的草屑,羊角辫随着她弯腰的动作活泼地晃动。她蹲在田垄间,葱白似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将新割的麦穗捆扎成束,粉扑扑的脸颊沁着汗珠,却掩不住眉眼间的笑意。

远处传来“叮当——叮当——”的清越声响,如清泉叮咚,打破了田间的静谧。小加加抬眼望去,只见刘阿肆推着独轮车从田埂那头走来。少年头戴斗笠,粗布短打被汗水浸透,勾勒出结实的臂膀。他的车辕上悬着一只古朴的铜铎,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每一声脆响都似敲在小加加的心坎上。

“阿肆哥!”小加加直起身,朝他挥了挥手,发间的银铃铛也跟着叮当作响。她快步迎上去,裙摆掠过田埂边的野花,惊起几只彩蝶。

刘阿肆见她跑来,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露出两颗虎牙:“累坏了吧?来,喝口水。”他从车上取下陶壶,壶嘴还凝着水珠,显然是刚从溪边打的清凉井水。

小加加接过陶壶,仰起头灌了一大口,清凉的井水顺着喉咙流下,驱散了满身暑气。她抹了把嘴角,笑道:“不累!看这麦子长得多好,今年肯定是个丰年!”说着,她蹲下身子,轻抚着饱满的麦穗,眼中满是欢喜。

刘阿肆在她身旁蹲下,随手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是啊,多亏有你帮忙。要不是你天天来地里,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他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麦屑,动作轻柔得仿佛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小加加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小声说:“我就喜欢和你一起干活……”话音未落,一阵风掠过麦田,铜铎再次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抬起头,望向那只铜铎:“这铜铎的声音真好听,每次听到,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刘阿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轻轻晃动铜铎,悦耳的声音在田间回荡:“知道你喜欢听,我特意挂在车辕上的。以后啊,只要你想听,我就摇给你听。”他的眼神真挚而炽热,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柔都倾注在这简单的承诺里。

小加加望着他,心里泛起一阵甜蜜。远处传来其他姐妹们的说笑声,隐约还能听见醉梦香爽朗的笑声和聂少凯温和的回应。但此刻,在这片麦浪翻滚的田野里,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耳畔的铜铎声,和身边这个让她心动的少年。

麦浪如金色的潮水漫过田埂,小加加跪坐在新割的麦茬间,素白裙裾沾满泥土。她咬着唇将散落的稻穗一根根拢起,羊角辫上的绒球随着动作轻颤,突然被麦芒勾住,疼得她“哎哟”轻呼。远处荷锄而归的刘阿肆脚下一顿,青铜铎撞在锄柄上发出急促的脆响,惊飞了田埂边打盹的白鹭。

“当心麦茬扎手!”少年三步并作两步奔来,粗粝的手掌先护住她膝前的麦秆,才小心翼翼去解她发间纠缠的麦芒。小加加仰头望着他被日头晒得发红的脖颈,汗珠顺着喉结滚进衣领,突然想起他前日说要给她编麦秸兔子,便抿着嘴笑:“阿肆哥,你说用新麦编的兔子,会不会比去年的更俊?”

刘阿肆指尖微顿,耳尖泛起薄红。他故意板起脸:“就知道贪玩。”可话音未落,便已蹲下身开始挑选柔韧的麦秆。阳光将两人的影子叠在金黄的麦地上,他的手在光影里翻飞,不一会儿就编出兔子毛茸茸的长耳朵。

“给。”他把麦秸兔子塞进小加加掌心,却在她伸手时突然收手,“叫声好听的,就给你。”小加加脸颊瞬间涨红,刚要开口,远处传来醉梦红银铃般的笑闹:“哟!光天化日欺负小姑娘呢!”

穿红衣的猫女挎着竹篮从柳荫下转出,身后跟着推着独轮车的冯广坪。竹篮里装满新摘的樱桃,殷红果子衬得醉梦红的指甲愈发艳丽。她伸手捏了捏小加加发烫的脸颊:“我们小加加的耳朵比麦秸兔子还红,阿肆弟可要当心被狼叼走咯!”说着朝远处努努嘴——醉梦熙正舞着木剑追着大风跑,白裙沾满草叶,狼尾发饰在风里猎猎作响。

刘阿肆耳根更烫,慌忙把麦秸兔子塞给小加加,抄起锄头佯装整理田垄。小加加抱着兔子躲到他身后,却见醉梦香与聂少凯骑着枣红马从田埂经过,黄色衣袂卷起一路麦香。地主家公子伸手摘了朵路边野蔷薇,被豹女笑着拍落:“好好的骑马,采什么花!”

笑声混着铜铎的余韵在麦田里飘荡,小加加望着手中的麦秸兔子,突然觉得连空气都是甜的。刘阿肆偷偷瞥她一眼,趁人不注意,又悄悄往她裙兜里塞了把晒干的野菊花——那是她前日说要用来熏香的。

暮色渐浓时,天边的火烧云将麦田染成琥珀色。小加加踮脚将最后一捆麦穗摞上木架,忽听得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还未回头,就有带着麦香的粗布披风轻轻罩在肩头。刘阿肆倚着锄头,耳尖泛红:“晚风凉,仔细着了寒。”

小加加抱着麦秸兔子转回身,素白裙裾扫过田埂边的紫云英。她瞥见少年手背新添的划痕,像是被镰刀剐蹭的,指尖悬在伤口上方不敢触碰:“又受伤了?明日我带醉梦泠酿的金疮药来。”话尾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羊角辫上的银铃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摇晃。

刘阿肆慌忙藏起手背,铜铎撞在锄头上发出慌乱的声响:“小伤!倒是你——”他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着的麦芽糖,“今日去镇上换粮,特意给你留的。”糖块在夕阳下泛着琥珀色的光,甜香混着泥土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

远处传来清脆的竹哨声,是醉梦紫倚在纳兰京的肩头,用柳叶吹出婉转曲调。穿紫色襦裙的狐女朝这边眨眨眼,惊得小加加差点摔了麦芽糖。醉梦甜挎着装满鸡蛋的竹篮从田埂另一头走来,橙色头巾被风吹得鼓鼓的,身后跟着抱着陶罐的燕子严:“阿肆,你娘让我捎的糯米甜酒。”

陶罐揭开的瞬间,酒香混着桂花甜香漫开。小加加捧着麦芽糖正要递到刘阿肆嘴边,却见醉梦熙风风火火地跑来,木剑差点戳到麦捆:“二宝在湖边逮到了红尾鲤!今晚烤鱼去——”她狼尾发饰上还沾着草屑,身后跟着举着鱼篓傻笑的大风。

刘阿肆望着小加加亮晶晶的眼睛,悄悄将她往自己披风里拢了拢。铜铎在晚风里悠悠作响,混着远处醉梦青与书生何童对诗的声音,惊起一群归巢的白鹭。麦田尽头,醉梦兰正踮脚给南宫润整理被风吹乱的书页,蓝色裙摆扫过满地星辉般的小雏菊。

众人朝着湖畔走去时,暮色已将天空染成蜜饯般的深橘色。小加加踩着田埂上湿润的泥土,忽然被凸起的石块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栽去。刘阿肆眼疾手快,丢下锄头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腰间铜铎“当啷”撞在小加加的银铃上,惊起芦苇丛中几只夜鹭。

“没摔着吧?”少年的呼吸扫过她耳畔,粗布披风还带着太阳晒过的暖烘烘气息。小加加抬头撞进他眼底化不开的担忧,心跳顿时乱了节拍,攥着麦秸兔子的手指微微发颤:“阿肆哥,你的手......”她瞥见那道新伤又渗出了血珠,慌忙从袖中掏出帕子。

“真不碍事!”刘阿肆想缩回手,却被小加加固执地拽住。素白帕子裹住伤口的瞬间,他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连铜铎的晃动都变得磕磕绊绊。远处传来醉梦红的笑闹:“哎哟,这是要把阿肆的手揣怀里捂热乎?”红衣猫女倚在冯广坪肩头,指尖勾着颗樱桃在唇边轻咬。

醉梦香骑着马从旁掠过,黄色披风扬起带起一阵风,豹尾调皮地扫过小加加发烫的脸颊:“走快点!晚了可就吃不上二宝烤的鱼了!”她身后的聂少凯稳稳托着食盒,里面飘出醉梦甜新蒸的桂花糕香气。

小加加被催得加快脚步,却悄悄将刘阿肆的手又攥紧了些。穿过芦苇荡时,她听见九妹醉梦泠的歌声顺着湖水飘来,粉衣少女倚在觅两哥哥肩头,发间的珍珠坠子随着歌声轻轻摇晃。岸边篝火已经燃起,虎妞小葵正叉着腰指挥二宝架烤架,橙色裙摆被火光映得发亮。

“快来帮忙串鱼!”醉梦熙挥舞着木剑喊道,狼尾扫过满地星子般的萤火虫。小加加松开刘阿肆的手,却在转身时被他拉住衣角。少年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展开竟是只烤得金黄的麻雀:“今早套的,你尝尝?”

火光跳跃间,小加加咬下一口酥脆的雀肉,甜香混着肉汁在舌尖散开。她望着刘阿肆被火光照亮的侧脸,看他小心翼翼往铜铎上缠布条——大约是怕再磕着她的银铃。远处醉梦兰正给南宫润念诗,蓝色裙裾上的刺绣蝴蝶仿佛要借着月光飞走,而醉梦紫不知何时在教纳兰京吹柳叶哨,婉转曲调惊起满湖涟漪。

篝火噼啪作响,火星子窜向缀满星子的夜空。小加加倚着堆成小山的麦秸垛,看醉梦熙正手把手教大风舞剑。狼女雪白的衣袂翻飞,木剑划破夜色带起残影,惊得不远处的二宝差点把烤鱼掉在炭火里。虎妞小葵叉着腰大笑,橙色裙摆扫过满地跳动的光影,惊起几只蛰伏的蟋蟀。

“当心烫。”刘阿肆突然凑近,粗粝的手指将烤得焦香的红薯递到她面前,铜铎随着动作轻轻擦过她的手腕,惊得她耳尖发烫。少年蹲下身时,斗笠下漏出的月光刚好落在他睫毛上,映得那双总含着笑意的眼睛愈发温柔:“剥了皮再吃,上次你被烫到的样子,我可还记得。”

小加加咬着唇接过红薯,软糯的甜香混着柴火味在舌尖漫开。她余光瞥见醉梦香正揪着聂少凯的衣领,逼他喝自己酿的桂花酒。地主家公子耳根通红,却任由豹女将酒杯往他唇边送;醉梦甜则踮着脚给燕子严擦汗,橙色头巾上的绒球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像只扑棱翅膀的小鸡。

“阿肆哥,”小加加突然开口,声音比篝火爆裂的声响还轻,“等麦子收完,我们去后山摘野莓好不好?听说今年的果子特别甜。”她攥着吃了一半的红薯,羊角辫上的银铃随着心跳微微震颤。

刘阿肆愣了一瞬,随即露出两颗虎牙:“好,摘最大最红的给你。”他伸手替她拂去脸颊的炭灰,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皮肤,铜铎也跟着发出细微的嗡鸣。远处传来醉梦红的调笑:“哟!阿肆弟的眼神都能把野莓看熟咯!”红衣猫女正懒洋洋地倚在冯广坪怀里,指尖缠着新摘的蔷薇花。

夜色渐深,醉梦紫不知从哪变出盏灯笼,紫色光晕里,狐女正教纳兰京辨认星斗。醉梦青与书生何童低声对诗,青色裙摆扫过满地月光;觅如和洛君躲在柳树下窃窃私语,素兰色衣袖沾着晚露。小加加靠在刘阿肆肩头,听着他胸口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若能永远停驻该多好。

夜风忽然卷着几缕乌云掠过湖面,篝火的光影在众人脸上明明灭灭。小加加瑟缩着往刘阿肆怀里靠了靠,素白裙裾扫过他沾着草屑的裤脚。少年立刻将披风又紧了紧,铜铎贴着她后背发出低沉的嗡鸣,惊得她耳后绒毛都竖了起来。

“要下雨了!”醉梦泠突然指着天边惊呼,粉衣少女发间的珍珠坠子随着动作轻晃,倒映着篝火与乌云交织的诡谲天色。觅两哥哥立刻脱下外衫罩住她,却被醉梦熙的大嗓门盖过:“都别慌!我和大风去寻些油纸来!”狼女甩着银白长发,木剑往腰间一插,拽着恋人就往田埂另一头跑,衣角掀起的风带起满地火星。

醉梦香利落地翻身上马,黄色披风猎猎作响:“少凯,去镇上借些雨布!”聂少凯刚要应下,却被豹女俯身拽住衣领,烈焰般的唇擦过耳畔:“快去快回。”话音未落,枣红马已踏着碎石扬尘而去。

小加加攥着刘阿肆的衣襟,望着越压越低的云层,羊角辫上的银铃也跟着发颤。“别怕。”少年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冰凉的手背,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我们去麦秸垛搭个棚子。”他起身时,铜铎撞在腰间的镰刀上,发出仓促的脆响,惊得蹲在远处的醉梦艾竖起兔耳——兔女正揪着苏晚凝的衣袖,往他怀里塞油纸包着的烤芋头。

众人在风雨欲来的夜色里奔忙,醉梦红不知从哪变出个竹筐,红衣翻飞间已将篝火上的烤鱼、红薯一股脑装了进去。冯广坪扛起整捆木柴跟在她身后,不时伸手护住她头顶,生怕低矮的树枝勾住她的发簪。而醉梦紫倚在纳兰京怀里,指尖绕着紫色灯笼的穗子轻笑:“不如趁雨赏诗?”话音未落,被醉梦青丢来的草团砸中额头。

刘阿肆将最后一捆麦秸摞好时,豆大的雨点已砸落下来。他拉着小加加躲进临时搭起的草棚,粗布披风堪堪遮住两人。铜铎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摇晃,与雨声交织成杂乱的韵律。小加加望着少年被雨水打湿的睫毛,忽然觉得,哪怕外面风雨再大,只要能听见这熟悉的铜铎声,就什么都不怕了。

雨幕如珠帘般垂落,草棚外的世界渐渐化作朦胧的水雾。小加加蜷在刘阿肆怀里,素白的衣袖蹭过他粗糙的衣襟,听着少年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声。铜铎随着他的呼吸轻轻碰撞,发出细碎而温柔的声响,混着雨声,竟像是一首摇篮曲。

“冷不冷?”刘阿肆低头轻声问,呼出的热气拂过她泛红的耳尖。不等回答,他已将披风又紧了紧,粗糙的手掌轻轻覆在她冰凉的手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小加加望着他被雨水打湿的侧脸,棱角分明的轮廓在昏暗的草棚里显得格外柔和,斗笠边缘滴落的水珠,在他肩头晕开深色的痕迹。

忽然,草棚外传来醉梦红的笑骂声:“冯广坪!你护头做什么?我还能被雨淋化了不成?”红衣猫女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颊旁,却仍紧紧抱着竹筐,里面的烤鱼和红薯在雨幕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冯广坪憨厚地挠挠头,脱下外衣罩在她头顶,自己却被雨水浇得透湿:“我这不是怕你着凉......”

不远处,醉梦甜正踮着脚给燕子严擦去脸上的雨水,橙色的头巾被风吹得歪歪斜斜:“都怪我,出门没看天色。”她声音软糯,带着几分自责。燕子严却温柔地笑了,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能和你一起躲雨,倒也有趣。”

草棚外,醉梦紫举着紫色灯笼,在雨幕中跳着轻快的舞步,狐尾随着动作欢快地摆动。纳兰京撑着伞跟在她身后,无奈又宠溺:“当心滑倒!”而醉梦青和书生何童则倚在一棵大树下,青色裙摆沾满泥泞,两人却仍在低声吟诵着诗词,仿佛这风雨,反倒是绝妙的灵感源泉。

小加加看着这热闹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她转头看向刘阿肆,却发现少年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在看什么?”她轻声问,脸颊微微发烫。刘阿肆笑了,虎牙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看你。”他说着,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比这雨后的彩虹还好看。”

铜铎又轻轻响了起来,这次,是小加加伸手晃动的。清脆的声响在草棚里回荡,她望着刘阿肆,眼里满是笑意:“阿肆哥,以后每个下雨天,我们都这样躲雨好不好?”

刘阿肆愣了一瞬,随即重重地点头,将她又抱紧了些。外面的雨仍在下,可草棚里,却满是温暖与甜蜜。

雨势渐歇时,天边裂开一道琥珀色的光隙。小加加探出草棚,羊角辫上的银铃沾着雨珠,在暮色里轻轻摇晃。刘阿肆紧随其后,铜铎随着迈步发出清响,惊飞了芦苇丛中几只湿漉漉的翠鸟。

“快看!”醉梦泠突然指着湖面惊呼,粉衣被晚风掀起,露出腰间晃动的银鱼坠。只见西子湖的粼粼水波上,一道七彩虹桥横跨两岸,残阳将云层染成蜜色,倒映在泛起涟漪的湖面上。觅两哥哥立刻脱下外衫铺在潮湿的草地上,让九妹能舒舒服服地坐下赏景。

醉梦香骑着马踏过积水归来,黄色披风沾满泥浆,却不妨碍她伸手将聂少凯拽上马背:“镇上的雨布都借光了,不过——”她狡黠一笑,从马鞍后掏出两坛黄酒,“倒是寻到这个!”豹女仰头灌下一口,酒水顺着下颌滴落,在衣襟晕开深色痕迹。

小加加蹲下身,指尖拂过被雨水冲刷的麦苗,嫩绿的叶片上滚动着晶莹水珠。刘阿肆忽然从身后环住她,粗粝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麦苗:“别怕雨水,它们喝饱了长得更快。”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铜铎撞在她腰间的银铃,发出缠绵的共鸣。

远处传来醉梦熙的欢呼,狼女正站在土丘上舞剑,白色衣袂在晚风里猎猎作响。大风举着油纸伞追在后面,生怕她被残留的雨滴淋湿。醉梦红则懒洋洋地倚在冯广坪肩头,红衣猫女指尖勾着半块烤红薯,时不时喂给身旁憨笑的农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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